,也想看你发光——现在觉得你发光的时候更开心,所以更想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想看你笑。”
“想你一直高高兴兴的。”
林暮冬抱着她,停下话头。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了。
现在有的一切,所期待的一切,都从没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出现过。
他以为自己会打一辈子枪,打一辈子枪也没什么不好,他可以一直待在射击队,一直一直待下去,带出一代接一代的新苗子,然后等到他打不动也教不动的那天,他就去找个安静不会给人添麻烦的地方离开。
他不知道有一天,会有一个小姑娘队医调到射击队,第一天就卸了人家的一条胳膊,然后给了他一块糖。
他也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和一个人有那么多的交集,发生那么多的事,不知道原来拥抱和亲吻是这么舒服享受的事,不知道家原来不只是冰冷压抑的、叫人每时每刻都想要逃离的地方。
他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资格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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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枝一开始还被林教练的远大愿望引得忍不住笑意,听着听着,眼眶却不自觉地又红起来。
小姑娘泪窝子浅得要命,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还是忍不住钻进他怀里,眼泪不听话地一股脑涌出来。
林暮冬瞬间停住话头,圈回手臂,紧张地哄她:“不哭了——不亲也给你吃,都给你吃。听话——”
叶枝吸了吸鼻子,用力抹干净眼泪,抬起脸:“没有哭的。”
最近明明都没有那么爱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变得这么不争气。
林暮冬张了下嘴,像是想要纠正,迎上小姑娘凶巴巴的红眼圈,又本能地停住话头。
他顿了下,抬起手一点点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轻轻点头帮腔:“没有哭。”
叶枝抿了抿嘴,脸上忍不住红了一点儿。
也不知道要怎么和柴队交代,她竟然都开始带着林教练学会睁着眼睛撒谎了。
手掌抚过脸颊的触感很舒服,叶枝握住他的手臂,枕在他温暖干燥的掌心上:“林教练。”
林暮冬呼吸微滞。
她的小脑袋蹭啊蹭的,软乎乎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触感细腻柔软,却像是莫名泛开一点儿奇异的酥麻。
这种感触有些特殊,林暮冬不自觉地压着呼吸,怕惊着她似的,瞳色悄然又深了一层。
叶枝刚从那一番话的感动里出来,重新更深刻地认识到了林教练对谈恋爱这件事的认识的匮乏程度,还在犯着愁,轻轻地叹气:“林暮冬……”
林暮冬低下头:“嗯?”
她很少会叫他的名字,每次一叫通常就是有正事。
去美国的事也总要商量的。
林暮冬并不打算拦着她,叶枝花了这么多心思、这么努力地想要做成一件事,无论最后能不能成功,都是应当不在将来回头的时候留下遗憾的。
她想做的事,无论什么他都会答应。
哪怕要他的命也能给她。
林暮冬抱着她低头,正要问问叶枝什么时候动身、要准备些什么,就看见他的小姑娘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很老成很操心地轻叹了口气,含含糊糊地小声嘟囔:“我们去领证……”
林暮冬:“……”
参考刚才电话里叶父的态度,他的小姑娘可能确实是想要他的命。
小姑娘的思路跨越的有点太大,林暮冬托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抱住她,把人打横了放在腿上:“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叶枝很忧虑:“把进度交给你,我太不放心了。”
林暮冬:“……?”
叶枝还陷在自己的愁绪里,枕在他掌心,抬手一点点拨弄着他的耳垂。
她谈恋爱的事是没瞒着同学的,舍友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她脱单的事,把头发和对象一起奉献给了神圣的医学事业的少女们兴奋得不行,攒了这么久的恋爱秘籍一股脑全塞给了她,现在整个宿舍群都仿佛一个大型恋爱传销现场。
玥玥还千叮咛万嘱咐了她好几次,一定要在男孩子扑上来的时候推一推,不能在男朋友家随便碰酒,不能让进度走得太快,不能轻易迈过最后一道坎。
现在不要说最后一道坎了,她觉得她们好像还有九九八十一个坎要翻。
偏偏她的男朋友还很知足地只想亲亲她抱抱她,连梦想都徘徊在拿糖纸叠小船这种级别上。
叶枝愁得不行,趴在他肩膀上,两条腿晃啊晃的,轻轻叹了口气。
林暮冬低下头。
他的小姑娘不太有精神,肩膀耷着,好认真地在犯愁。
他不怎么和人交流,也并不擅长体查别人的情绪,却莫名能感觉得到叶枝身上的气息变化,能猜到她高兴或是不高兴,能感觉得到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现在的叶枝显然就是有话要说,也有事在发愁,但其实也并没那么不高兴的。
没有不高兴就好。
林暮冬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