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一命抵一命,再者可能就是雇佣他的人答应为他脱身,不过,能在惹得这样的情况下帮他洗脱的人,除了有钱,更重要的是要权利,在本市,有这样能力的人,我想并不多。
四,能下得了手的,并且到现在没有露出马脚的,应该是有过很多社会经验和经历较坎坷的中年男性。”
听了洛涵的分析,谭沫拿起笔在纸上随意画了起来。
在一旁看资料的洛涵扫了她一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光。
嗯,不错。
是地图。
谭沫把第一场火灾的现场照片转换成了俯视图,并且把有监控器的位置全都标记了出来:果然,记忆力和空间感很优秀。
可是,接着,她开始在这些图上写写算算。
萧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谭沫把整张地图便成了“天书”。他低头,靠在谭沫身边,如此近的距离,能闻到她身上清清爽爽的一股好闻的香气。
“你在算什么?”
“哦,没什么。”谭沫不好意思的把演算纸收了起来。
这时,洛涵站了起来,把一份资料递给了萧哲:“这个人,找到他,然后,我想,我们有必要和他聊一聊。”
☆、第十章
审讯室的灯光并不很亮,洛涵坐在王国福的面前,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监控室里,大家都屏息看着这年龄差距很大的两人。
王国福,男,52岁,开货车已经25年了,在这个工厂工作也有了5余载。家中有患老年痴呆的母亲,摆地摊卖小饰品的妻子还有正在念大一的儿子。
洛涵看着他低着眸,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双唇已经被咬成了白色。
很明显,他十分紧张。
洛涵双手交握在一起,撑住下巴,声音很平静,但是却让王国福听起来心里一片冰凉。
“他答应负担你儿子大学的学费,治疗你妻子的胃病,同意送你母亲去养老院,只要你在这次火灾中弄出人命,”洛涵故意顿了顿,他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你放火之后。”洛涵幽深的眼眸锁住他:“他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并不人道。所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才能帮你。”
王国福吃惊的看着洛涵,为什么他全部都知道!
“你不用害怕,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你家,现在他们都很安全。”洛涵的话让一直有些提心吊胆的王国福稍稍安定。
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的牙齿紧紧抵在嘴唇上,他害怕,他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鬼魅般的声音缠绕在耳畔:“想让你的家人陪你一起离开很容易,你要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所以,你记住,遇到什么情况,都要说是你自己想放火的。”
王国福摇了摇头,声音中饱含沧桑与痛苦,他慢慢的好像每说一个字都如在针尖上行走一般痛苦:“没有谁,是我……是我自己想要放火的。”
哦,威胁得很有力度。
洛涵再次开口,声音又一次凉到王国福的心里:“你说不说,决定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生死,还有你亲人的。这个时候,如果你不相信警方,你只会冤死。你的家人将要背负的是罪犯亲人的骂名,你死了,他们还会苟延残喘的继续活在你的阴影下。”
说完,洛涵站起了身,转身离开前,扔下一句话:“好好决定,你想你的儿子以后怎么回忆你。”
监控室里的人都沉默了,洛涵的话,每个字都没错,可是,为什么简简单单的话语却让谭沫觉得,字字都如一把尖刀插在了人心上。
洛涵回到监控室,对萧哲说:“注意之前安放的监控,两个人都被抓了,不管是哪一方,都要开始行动了,只是,我们不能确定谁会更早下手。”
他看了一眼还穿着连衣裙的谭沫,她认真的看着屏幕上要被人带出去的王国福,抱着双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你可以下班了。”
说完,留下一脸震惊的萧哲和不明所以的谭沫。
洛涵的外套带有他温暖的体温和淡淡青柠的味道,她都没感觉到其实自己很冷,踩着小高跟紧紧随在洛涵后面,清凉的声音,“等我一下。”
应谭沫要求,洛涵把她送到了一个好打车的地方,临下车前,谭沫有些欲言又止。她很想问洛boss,他是否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两个工厂放火。
洛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什么事,明天说,今天回去先把睡眠补一补。”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衣服洗好了再还我。”
谭沫刚想感谢他的关心,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硬生生把“谢谢”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嫌弃她脏?!她非常爱干净的!这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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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谭沫换了一身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