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死他!给我打!”
话音一落,两名家丁便冲向了男人。
男人的酒醒了几分,立即吓得扭头往一旁躲。
那正是谢凉一行人的方向。
小倌大惊失色,“啊”地要往谢凉的怀里扎,可这时双腿不知是绊了一下还是撞到了什东西,猛地向前栽倒,仓促间只来得及胡乱一抓便拍在了地上。
他抓的恰好是秦二的腰带。
可怜的腰带自然无法承受一个人下坠的重量,“啪”地就被拉下去了。
秦二叫道:“喂!”
但他也只来得及叫这一声而已。
因为接下来就全乱套了。
两名家丁的身手不错,抓着人往死里打。
那男人虽然狼狈,但没有一味地摊在地上让他们揍,而是会些拳脚功夫,每次都能找到空当逃开几步,两名家丁于是一边追一边打。
管事一看不行,急忙将店里的打手叫来,要把这些人都请出去。
妇人见状更怒,走到窗前朝下面负责守着大门家丁喊了一声,便“呼啦”又进来三个人,这下可彻底控制不住了。
男人、家丁、打手……三拨人迅速混作一团。
出了这屋进那屋,出了那屋又拐去隔壁,所到之处如大风过境,一片滴沥咣当人仰马翻,简直和砸店差不多。
这波及的范围实在太大,没人能悠哉地看热闹。
人们纷纷往外跑,免得成为殃及的池鱼。秦二先前一心惦记着自家吃了药的帮主,没顾上捡腰带,后来越来越乱,天鹤阁的精锐直接护着他们到了外面,也顾不上捡了。
他拢好衣服,察觉谢凉往他身上靠了一下,打量几眼:“你……你还好么?”
谢凉勾起嘴角,没等回答,只听身后不期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公子?”
他回头一看,发现竟是沈君泽。
此外一旁还有沈正浩、叶姑娘以及三位眼生的男女。
他心里了然。
缥缈楼离这里不远,这些人估计是要参加纪楼主的大寿,便提早了几日来玩的。他笑了笑,客套地和他们打声招呼。
旁边的秦二终于又见到叶姑娘,心情很激动,克制地维持着礼貌的样子,往她那边迈了半步想伸手作揖,结果手一松,外衣瞬间就开了。
秦二:“……”
谢凉:“……”
沈君泽一行人:“……”
几人看看他,又看看不停地从小倌馆里往外跑的同样衣服凌乱的男人,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我让你嫖、让你嫖”“逛窑子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骂声,然后再次看看他,沉默。
秦二猛地拢好衣服,对上他们的目光,颤声道:“我……我不是,我没有,这是误会,你们听我解释。”
谢凉心想秦二这命简直比他还衰,帮了一把:“他的腰带是被人摔倒的时候扯断的。”
秦二猛点头,见叶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知道是对自己没那个意思,整个人便有些不好。
沈君泽他们方才是见到有人往这边跑才过来看一看的。
此刻弄清缘由便不好多待,毕竟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姑娘家,万一真从里面出来一个没穿衣服的可不好了,于是冲他们一点头,就要离开。
沈君泽道:“谢公子若是没事,不若一起去喝一杯?”
谢凉笑了一声:“改天吧,今天还有点事。”
沈君泽看他一眼,感觉他的状态有些不对,扫见不远处正干巴巴地瞅着这边的小倌,微微皱眉:“你……”
“我没事,”谢凉知道他聪明,提前打断,“咱们改天再聚。”
沈君泽闻言便不好多说,带着人告辞了。
秦二万般不舍地望着叶姑娘走远,看向谢凉:“店里肯定都被砸了,咱们要不就和他们喝酒去呗?”
谢凉笑着反问:“然后喝到一半,我当场表演一个兽性大发?”
秦二:“……”
谁叫你好好地非要吃药!
小倌见他们和朋友聊完,这才跑过来。
他显然也惦记着客人吃了药,把腰带还给秦二后,便体贴地告诉谢凉他们这里可以把人带到外面去过夜。
谢凉见他的下巴磕红了一块,有些过意不去,掏出赏钱递给他:“不用了。”
小倌道:“可是公子你……”
谢凉笑道:“吃了点春-药而已,没关系。”
小倌:“……”
秦二:“……”
这还没关系吗!
小倌整个人都有点懵,反应一会儿勉强猜出一个可能,觉得这位公子是不想把人带回住处,要换一家小倌馆。他有些惋惜,但清楚拖不得,只好抓着对方的胳膊撒了一个娇:“那公子以后有空可要来找人家。”
谢凉道:“好。”
小倌便恋恋不舍地往回走,走到半路双腿一绊,“咣当”又摔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