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廉耻!我要是你,早早的就悬梁自尽,免得以这污秽名声玷污了世人的眼,平白遭人嫌弃。”
“……姑娘,我要是你就留点口德,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上来就是一顿骂,让我好生不解,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姑娘,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是?”
“哼。你的事你好意思做,我也好意思说,新寡之身勾引二叔不成反被逐出府的事情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若再不放乖一些,要再去招惹他,本郡主定将你这腌臜下作的茶楼给查封了去。”
容吟霜听完这些话,一直舒展的眉头终于蹙起来了,终于明白了她今日特意前来刺痛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说的东西太多,反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此刻的容吟霜只觉得讽刺好笑极了,这是贼喊抓贼,恶人倒先告起状来了。
她说‘本郡主’?这个姑娘竟然还是位郡主?不是二叔的小妾!可她这样一个标志姑娘,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二叔那个狼心狗肺的。
那位姑娘见容吟霜嘴角噙着讽刺的笑,觉得刺眼的很,二话不说,抬手就要去打容吟霜,容吟霜还没防御,就听门外想起一道清泉般的声音:
“哟,这是哪门子的郡主跑来我店里摆谱了?”
那姑娘看过去,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然后才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了,待顾叶安走进来之后,她才不情不愿的对他行了个礼,说道:
“大哥哥也在这,怎么这家店是大哥哥你的吗?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顾叶安看着她点点头,说道:“是啊。我的店多了,不用每一家都跟你汇报吧。”
那姑娘脸上一阵尴尬,却是不敢与顾叶安呛声,低头说了句:“不敢。”
容吟霜这才知道,这位姑娘竟然也是温郡王府的郡主,她叫顾叶安大哥哥,只不知她这个郡主是嫡亲的,还是庶出的了。
顾叶安像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虑,指着那姑娘说道:“她叫温诺,是我爹通房丫头生的,虽未入宗蝶,但在府里却也有人叫她郡主,一时得意忘了形也是有的,你可千万莫要见怪才是。”
容吟霜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温诺,没有回答顾叶安的话,只见温诺郡主气得直绞手帕,一条真丝银线的帕子被她绞的吱嘎作响,一双黑眸怀着恨意,盯着容吟霜。
只听顾叶安又问道:“听说你快成亲了。该在家里多读读女戒,别到了人家家里,没个一年半载的就被人撵出来,那可伤了咱们温郡王府的脸面了。”
温诺恨极顾叶安不给她面子,当即鼓起勇气说道:
“这些自不牢大哥哥操心,大哥哥搬出府外已有多年,许是将自己的一身贵气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如今又与这种相下作女人混在一起,若让爹爹知道了,断不可容你这般胡闹。哼。”
说完这些之后,也不得顾叶安再出口回击,温诺就狠狠瞪了一眼容吟霜,然后喊上了婢女,趾高气昂的走出了房间。
顾叶安来到容吟霜身边,想瞧瞧这一变故有没有将她吓坏,但是容吟霜出了脸上有些惋惜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就连气愤似乎都感觉不到,遂问道:
“你没事吧?她的脾气不好,府里的人都怕她,一直与她那个娘生活在西苑里头,不经世事,你若怪她,下回我见着她替你教训。”
容吟霜看了看他,说道:
“我怪她做什么?不过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姑娘。”
顾叶安奇道:“你不怪她,却又为何这般神情?”
容吟霜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在叹你这位庶妹的命运,险象环生,最后结局可不太好啊。”
顾叶安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捧腹大笑起来,用折扇指着她说道:
“我道你真不生气,你却在这儿等着她,也好,受了气,编排一些话来解气就已经很好了,总比憋在肚子里闷坏的好。”
“……”
容吟霜再不理这个怀疑她专业水平的家伙,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这才走出了房间,再一次决定待会儿去给自己算一算,看看她今日是不是犯了什么,才会无端遭受这番无聊。
顾叶安跟着容吟霜下了楼,正好看见温诺上了一辆马车,然后绝尘而去。
容吟霜走到柜台,让宝叔给顾叶安包几包招牌点心,全部打包好之后,交给顾叶安守在楼梯口的小厮手中,然后,正打算让顾叶安付钱,外头就又跑进来一个小厮,在顾叶安前儿弯□子说道:
“爷,王爷刚派人来说,他先去一趟翰林府,敬王在那里等他,去完后再到望江楼与您汇合。”
顾叶安问道:“可有说去敬王府做什么?”
小厮回道:“只听说与卢家小姐寻短见,幸好被救了下来,却不知是为何事。”
“……”
顾叶安和容吟霜对视一眼,顾叶安说自己要去看看,容吟霜也趁机说一起去。她正愁没机会进入翰林府呢,跟着顾叶安进去,才能探清到底翰林府的卢莺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不在停留,便坐上了马车,直接往翰林府赶去。
马车停在门口,发现门边还停靠着两辆马车,一辆上写着晋,一辆上写着敬,晋王与敬王虽然年岁相差大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