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吟霜干脆就让顾叶安歇了顾府的车马,回回都坐老太太的车入府,再由那车送她回去。
倒不是她要占老太太这个便宜,无非也就是想让老人家多放心些,她这样用了老太太的车马,自然她去什么地方都逃不过老太太的耳目了,这样老人家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时日久了,也就会更加对她放心了,反正她也不会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有车马接送,自然甘心接受了。
其实事间有很多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关系处理不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小的觉得她大了,自己要做什么,吃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去哪里都应该由自己来做主,就算不会真的去做什么不好的事,也不愿意什么都受人管着,可是老一辈却未必对你的决定真的放心,这般三番四次的探究与躲藏之后,就势必会造成一些误会。
容吟霜之前有过与婆婆相处的经验,至少在她眼里,从前的婆婆可比老太太难‘对付’多了,既然她能够与那样难对付的婆婆都平安无事的相处下来,那么与这样恩怨分明的老太太相处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老太太要派人跟,就让她跟好了,这样她省心,老人家也放心,两全其美。
车夫老王正掀开了帘子等她上车,容吟霜却被身旁一阵风般扫过,差点把她刮倒。
那道风便是温诺了,只见她的脸上蕴着怒火,眉宇间尽是傲气,完全就是一副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的做派,想起那日她在茶楼中对她颐指气使的模样,容吟霜对她是真的同情不起来。
温诺自己走的急,撞到了人,反而恶人先告状,回身怒道:
“哪个不长眼的敢挡住本郡主的路,老的欺负我也就算了,旁的人也想欺负我吗?”
跟着温诺一同出府的是一个看起来就十分软弱的传统女子,只见她像是受了惊般,对温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
“诺儿,你小声点,要是给老太太听见了,又免不了挨训了。”
这位便是温诺的亲娘张氏,温郡王从前的贴身丫鬟,论辈分她算是在府里年份最长的,只是身份与性格的原因,以至于这么多年了,在府里还是一个小小的妾室,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样软弱的她,竟然会生出温诺这般嚣张跋扈的女人来。
只见温诺一把甩开了亲娘的手,说道:“听见就听见了。反正那个老的也不想要我这个孙女了,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温诺这么说着,张氏也无可奈何,只好伸手去捂住女儿胡说八道的嘴,却被盛怒中的温诺一把推的后退了好几步,只见温诺不禁没有收敛,还指着亲娘张氏骂道:
“都怪你,都怪你!若你在郡王府的地位能够高一点,我今日又何至于被那老东西轻视成这副模样?要是秦王妃的两个女儿回来,只怕那老东西会亲自出来迎接吧?我这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你软弱无能,样样都不知道给我争面子,人犯贱才甘心一辈子当个妾室,偏生还要来连累我!”
张氏被推得往后退去,脚下没有站稳就摔在了地上,被亲生女儿骂得狗血淋头,却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容吟霜见张氏摔着,周围的下人也没有谁上前搀扶一把,虽然她与张氏不熟,但也知道此情此景,她应该上前扶她一把才是,这么想着,于是就做了。
张氏被她扶起来之后,对她点头致谢,容吟霜只是笑了笑,还未开口,就听见温诺尖锐的声音继续咋呼道:
“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何在这里?”
容吟霜眉头微蹙,说道:“三小姐说话注意一些,免得大家撕破脸都失了体面。”
温诺指着容吟霜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她是嫁给了那个被赶出温郡王府的大哥了。
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你一个寡妇不守妇道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快就勾引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好手段,好本事,你这样水性杨花,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容吟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温诺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才唇角勾着笑,不再理会她,往马车走去。
温诺没想到自己会被容吟霜忽略,当即怒了,上前就要去揪容吟霜的头发,容吟霜故意走的快了些,让她抓了个空,趁此空当她坐入了马车,温诺还想来纠缠,却被车夫老王用马鞭拦住,说道:
“三小姐,大世子夫人是老太太亲口吩咐要小的平安送回去的,您可不能扰了她清净,回头老太太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温诺对老王眨了眼睛,突然觉得顺遂了十七年的人生突然就逆天了,就在今天,她被老太太赶出了家门,被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忽略漠视,现在就连一个车夫都敢在她面前放肆了,简直不要太混账!
扬手就要去打老王,但老王从前是当过兵的,后来才辗转来了温郡王府做了车夫,手里自然也是有些近身功夫的,温诺的绣花拳头怎么可能沾得上他,随便挡了挡,就跳上了车墩子,扬鞭策马而去。
气得温诺在门前大怒,可是因没有人给她撒气,只好继续欺负她那个软弱的母亲,说尽了伤人的话语,将张氏弄得不住垂泪痛哭,温诺才心满意足的坐上了马车,给张氏留下了一句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