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不追出来啊!”
……
担心母亲瞧出端倪,清晓回家后直奔后院。
心冷
再不要原谅他了。
可起码也应该让自己知道,自己不肯原谅的人到底是谁!
方才怎么就没问呢。
可谁也没想到他会溜得那么快!
算了,知道又如何。既然选择放弃,那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不留任何牵念……
其实有些事,清晓心里清楚。冯三爷大户,若只是丢了奇珍异宝,犯得上如此兴师动众?能牵扯身家性命且羁绊淮阴伯的,必是见不得人之物。父亲一心想要扳倒冯三爷,他是良是恶,自不必说,那么“林岫”偷盗此物,定不是为了帮冯家。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清晓再恨他,心里始终对他保持一份信任的原因。
可这份信任到头来却成了自欺欺人,明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偏还想把他捆在身边,犹如那把刀,她怎可能留得住……
正愣着神,清昱匆匆闯进了稍间,见了姐姐双眼亮晶晶地,耐不住激动道:
“姐!外面乱了,冯三爷被抓了!”
作者有话要说:追妻难度x4
江岘t^t:我还是直接跪耳钉吧……
☆、北上(改错)
人生有如过山车,即便在最低谷也万不能放弃,因为它意味着将会再次升起。清晓没料到冯三爷竟因冯家二爷贪墨而被连累,进而黑幕被揭开,把淮阴伯也带了出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天终于开眼了。
听闻北直隶来了不少人,清晓觉得许是通州祖家那边的运作奏效。
只要这层障碍除去,父亲的冤屈,洗刷在望。于是她打起精神来继续奔走。这一次,曾经不肯施以援手的故交皆笑脸相迎,争着为父亲作证。
甚至再次去见父亲时,连巡抚大人都遣淮安知府主动接见。
最不可思议的是谢郎中,竟也主动为父亲说起好话来。难不成他不知道谢程昀是如何受伤,差点被打成残疾的?
这些清晓都无暇顾及了,最重要的是把父亲救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赶在端午之前,父亲终于回来了。
一家人团聚,喜极而泣。
清晓长舒了口气。这一劫,果真走得不易。冯三爷落网后,父亲得到休养,不过身子恢复,且要些日子,倒是母亲心疼的病根落下了。
她是和父亲较劲多年,气出的心脏病,这一遭下来,心肌受损,日后万不能再动气。
父亲趁机将冯三爷和匪人勾结之事告发,自己的罪名终于洗清了。
不过官复原职,怕还要等些日子,因“剿匪不力”之名还未平息。而举报他此罪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姨娘。
得知此事,全家上下无一不愤。
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恨不能把她捻碎了。
不过清晓相信,善恶终有报。
果不其然,父亲归来第三日清早,全家便在一阵鬼哭狼嚎中惊醒。
宋姨娘和清妤回来了。
宋氏发衫凌乱,狼狈不堪,哪还是当初那个娇媚的姨娘。瞧她举止怪异,目光游离,便猜得出,她是神志不清了!清妤眼泪汪汪,抱着她安抚。一见父亲,便扑通跪倒在地,嚎啕尽了,才把话道来:
宋氏卷财逃跑,舍不得女儿便将清妤带走。离开阮家后,她花钱把薛秀才接出来,二人私奔。这些日子,薛秀才一举一动都在清妤眼皮子底下,知他并非良善,劝母亲离开,然无果。
清妤想过回来,再如何,阮知县是她父亲,断不了的骨血关系。可宋氏哪肯,阮家败了,丈夫入狱,有甚可回。不过倒可趁此契机,为自己赚个出路,于是找到冯三爷,帮他诬陷阮知县,给他抹了一笔黑。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宋氏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怎知一日早起,竟发现薛乃东不见了,钱财也被席卷而空。
那可是她的下半辈子!
宋氏发了疯地去找,清河、山阳,均不见其人。本就因小产体弱,又彻夜难眠,身子一度撑不下去了。于是便回清河找冯三爷帮忙,岂知,冯三爷倒了。
最后的支撑坍塌,宋姨娘疯了
走投无路,清妤只得带着宋氏回来,求父亲了。
真是人生处处是伏笔啊!
看着疯癫的宋氏,阮知县再无一丝怜悯,看了眼女儿,叹道:“你回来便罢,还带着她回来作何!”
清妤抱着母亲痛哭。“她是我娘亲啊,再如何不好,她也是生我的娘亲啊!我不能丢下她!”
言氏闻言,长叹一声。
休书已写,宋氏留不得,生死再与阮家无关。清妤惊惶求饶,把头都磕破了,只望能留她一条性命。
看在清妤对母之诚的份上,阮知县点头了。
言氏和清晓惊讶。
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怎越老越糊涂!
清晓甚至怀疑这又是宋姨娘一计!
阮伯麟不为所动,依旧冷面霜眉,最后看了宋氏一眼,平静道:
“即日便将她送入静灵庵,活路已留,愿生愿死随她。至于我们”他握住了言氏的手,目光坚定,“我决定弃官,举家北上!自此,再不踏入清河一步!”
……
北上的路走得很慢。母亲有疾,父亲身子方愈,再加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