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低着头找,一截修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前。肌肤白皙,嫩滑如凝脂,发际细碎的绒毛映在阳光中颜色浅淡,柔柔地撩着人心,有种没法抗拒的诱惑。
再向下,便是淹没在黑暗中的一片细腻光洁
鼻间是她淡淡的兰香,突然间,他的心跳好像停了,一切都静止,唯有他低垂的头在动……
柔软温热的唇停在她后脖颈,如电流一般,一阵酥麻感从触点直直扎入心底,转眼又如一颗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传递到四肢百骸。
心软绵绵地热,连胳膊腿都软了。
清晓感觉自己烧起来了,呼吸困难地僵了半晌。直到他滚热的气息扑得脖颈红了大片,她有点撑不住了。踉跄地向前逃,腿刚抬起便被他拦腰搂了回来。
后背撞在他胸膛上,有点硬,可比起硬她更怕他怀里的热度,于是扳着他扣在自己腹部的手道:“你放我出来。”
她耳尖红得都快滴出血了,江岘佻笑,亲了一下道:“我帮你找……”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j】不管你们如何,我是把我自己甜到了。
☆、撩拨
清晓耳尖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江岘佻笑, 亲了一下道:“我帮你找……”
说着, 朝她衣襟处望了一眼,见露出一角鹅黄的丝线, 他唇角一扬,笑道:
“找到了。”
于是修长的手指轻挑, 勾出了一个小巧的锦囊。那朵小黄花在清晓眼前晃动,她愣了,随即伸手去够,可江岘那么高, 她根本够不到。
清晓急得直跳脚,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不叫她动。笑道:
“我看看绣的什么。”
此刻的清晓竟然比方才还羞,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声嗔怨:“别看了!”
若不是和她接触久了, 了解她,他还真要以为这便是那个“蜘蛛”,好好的一朵花被她绣得张牙舞爪。江岘忍着笑,勉强正色道:“嗯,不错。长进了。”
清晓惊讶,抬头看他, 一眼便撞上了他也在低头看她的双眸。她眨着清莹的眼睛, 忽然兴奋道:
“真的?”
二人对视,她眼睛透彻得一望见底,无遮无拦, 直直通向心底。明明是戒备极重的小姑娘,却对他不设防;不管她如何端着,在他面前总有破功的那一刻。
这一切都说明她心里有他,可她偏就不承认。
不过没关系,总会让她承认的。
如春风吹拂,江岘眸中的谑意散了,脉脉望着她。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柔柔笑道:“嗯,真的,起码我看出是朵花了。”
清晓窘得脸一直红到耳根,推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往昔亲近倒也不觉什么,那时他是自己夫君,可如今不同了。心下慌乱,她抚着前额不敢抬头看他。半晌突然反应过来。
这,这是夸自己吗?
她瞪着江岘伸手讨要,江岘却笑了,极自然地将锦囊塞进了怀里。瞧他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清晓索性不要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撇嘴道:“你今儿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吗?”
清晓叹了口气,道:“不能总是这样,我未婚你未娶,孤男寡女幽会成何体统,让人发现了怎么办?你娶不娶我不管,我是还要嫁呢!”
江岘笑了。
“你这是催我娶你吗,别担心,快了……”
真是拿他无可奈何,明知道说不过他,还要和他较劲,偏还收不都收不住。
“世子爷好自信啊,您以为除了您便我嫁不得了?汪家还等着消息呢,人家心意可不比您少半分。”比你还会讨丈母娘欢心。
“你就不怕我嫁他?”
江岘眼角眉梢都是笑,他摇了摇头。“不怕。”
怎么就这么火呢,清晓深吸了口气,平复平复,可压不住啊。
“不怕?”她哼笑一声。“那你无所谓我嫁给谁了?既然如此那你方才说的做的,算什么?逗我,拿我寻开心吗?”
嘴上说是要娶她,可整天腻着自己又有什么用,人家汪少爷把言氏大半颗心都夺去了。哪日母亲心一横真的把自己嫁了,清晓逃都逃不掉,就如当初在清河嫁给他!
是,言氏是不让他入门,是对他有意见。可当初的自己不一样吗?他既然能争取自己的原谅,就不能争取言氏的吗?
一月不行两月,一年不行两年,只要他有这份心,她便愿意等,慢慢来言氏总能答应的。可如今他除了登过一次阮家大门,其它什么都没做,她连个等的理由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和父母争取。
如果父母真的把汪氏的亲应下了,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想着想着,清晓突然愣了。
明明都放弃了,怎被他这么一勾,又挑起这些来。他就是个祸害,每每见他都乱了心。
就不该对他再怀期望,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他争取也好,不争取也罢。这一次清晓绝对不会再让自己的情绪被他牵着走了。
腹中千言万语,倒了只有一句:“世子爷,明儿别来找我了。”
说罢,远瞧着月见的马车越来越近,撇下他一人迎去了。
江岘看着她背影长叹了口气。
二人经历这么多,她心中所想他岂会不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