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把我放开!”
……
“连勇”骂了好一会,可是没有一个人理他。看着对面冷若冰霜的奇怪女人,“连勇”决定找另外的人救自己。
他看向这具身体的“妈”,憋着嘴哭诉道:“妈,难受!你快让我放开我,好难受!”
“妈!你让她放开我!”
“爸!我好疼!”“连勇”终于知道不对了,有些惊慌地看着徐锦绣和连瑞,同时气呼呼着他们两个人。
“他”的声音还是儿子的声音,可是经过刚刚“连勇”一通骂,徐锦绣和连瑞都只觉得心底发寒,他们那个懂礼貌的孩子,才不是眼前这个没有素质的“怪物”。
徐锦绣甚至捂住了耳朵,对着被定住的怪物嚷道:“你这个怪物,快从我儿子身上出来!你不是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
“不!我就是你儿子啊!你看看我的脸,我的眼睛!我的鼻子嘴巴,都像你!”“连勇”有些害怕地喊道,因为定住他的那个恐怖女人朝着他走过来了。
但是任凭他再怎么喊,都没有人动容一分。意识到这点,连勇看着走近的赵雪槐吓得牙齿打颤。他可是看着他阿妈带了的那个女人,把死了变成鬼的他重塞到这具小身体的身体里面,对方这个奇怪的女人不会能把他拉出去吧?
如果对方把他拉出去,岂不是他又要死一回!
从出生到现在没经过多少事,只会找老妈要钱的“连勇”有些慌了,他想要找到他妈,可是他在这具身体的家庭里,被人当做怪物定住了。
“连勇”扭着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想要挪动身体跑出去,想要找他妈救他。
可是下一瞬,他被那极其恐怖的女人提了起来,小身体晃荡在半空中。
失去控制的身体,又悬空在半空,“连勇”哭嚷道:“放开我!不是我自己进来的,是别人把我塞进这个小孩身体里的!我要找我妈!”
“你到底是谁?你妈又是谁,家住哪?把你怎么进这个小孩身体的事都说清楚,不然我就弄死你。”赵雪槐本就气质冷清,冷着脸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眼下语出恶言,在“连勇”眼中当真如要命的巫婆,生怕自己下一刻就被摔死。
怀着恐惧,“连勇”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倒了出来。
“我叫黄大文,我妈是、是这边一小食堂做饭的,我爸是一小的老师。我是四天前被人打死的,打死之后就成了鬼。有个人过来找我妈,说可以让我活过来,什么都不要。是对方做的啊,不是我做的。我妈也不知道,她之前连看变成鬼的我都看不见!”
“你是四天前死的。出生年月呢?”赵雪槐把“连勇”放到沙发上,让对方好好地躺下。
想着对方是刚死的鬼,赵雪槐心里想起另一遭事来。民间有种说法叫还七,是鬼在死后的七日内没有消散,在死后就会上一个人的身,给家里交代遗言。而被上身的人不会知道自己被上身了,反倒会因为满足了上身鬼的心愿,会获得一笔福报。
如果这是个新死鬼,赵雪槐倒是可以给顺带着连局长的小孩谋个福利。
眼下这只鬼完全就是个草包,冷一下再吓一下就什么都交代了出来。对付这只上身的鬼比赵雪槐想得简单,唯一还需要忧心的,就是那枉顾好坏因果恶意施法的人,该如何巡着踪迹斩草除根。对方敢枉顾因果牵连无辜稚童,也别想轻易逃了这遭。
“我、我是七月十五出生的。”“连勇”被赵雪槐吓得老老实实。
徐锦绣惊呼一声:“小勇也是那天生的。”
“赵大师,这个有什么讲究吗?”连瑞觉得不对,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这个人的生的时辰和令郎也是一个时辰的,故而两个人魂魄颇为契合,这才方便这个人表现出自己的性子,让两位难受。”
赵雪槐皱了下眉,道,“除此之外,这样相似的人命理容易搅和,需要一些罕少有人知道的小法子才能解清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命理。不过那种法子我恰好也知道,只需要这人坟头一两土就好,再让他甘心离开,令郎不仅不吃亏,还会获得一笔福报。”
上一辈子的历练,那些经验和见识才是赵雪槐的宝藏。这些天师小道,精通于这一行的赵雪槐更是所知甚多,眼下便用了出来,也是以往积累的功。
听着要自己的坟头土,“连勇”立马交待道:“让我回家吧!我今天下葬,我妈知道我葬在哪!”
连瑞吐出一口气,听着自己儿子清脆的小声音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说出,他心中郁结。
“能不能让他的嘴也闭上,赵大师。”连瑞询问道。
于是“连勇”最后能动弹的嘴也没了用,只能睁着眼睛再眨眨眼,活像一个假娃娃。
……
让假的“连勇”,真的黄大文闭上嘴后,连瑞去了一趟黄大文家,取回了黄大文的坟头土,还带回了黄大文的父亲、母亲。
黄大文的父亲是个老教师,踏入连家的时候满脸涨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老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