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强忍着莫大的痛楚!于是他惊问道:「小兄,这时怎么回事?」施文远
想说话,张了张口,却因痛得厉害说不出话来!过得半晌疼痛渐渐消除。他才回
答道:「晚辈年幼时被仇家打了一掌,多年来一直未愈,发作之下,以至于此!」
李观海说道:「老夫于歧黄之道只粗通,但我师孟广然却是此道圣手,这
种内伤对他来说,自是不在话下!」说完他解下佩剑交给施文远,说道:「你带
着这把观日剑作为信物去柳州找他,他自然会悉心替你医治!」
施文远说道:「风云庄正需前辈援手,而此剑是前辈防身之物我怎能收下!」
李观海苦笑道:「我已命在旦夕,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这剑就送于你吧!
就算是我临老交了个小友的贺礼吧!此剑虽非削铁如泥,却也能斩金截玉!」
施文远惊问道:「前辈伤势并不如何沉重,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李观海把中毒之事告诉施文远,此时毒性已侵入所有经脉,就是服了解药也
是无济于事!「
施文远黯然无语。李观海转身走到床头。一掌打裂床缘,从里面拿出一个锦
盒来,说道:「这个锦盒中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据说
和武功有关。我摸许久没半点头绪,烦请你转交我师。」说着李观海打开锦
盒拿出一个东西来摊于掌中。施文远见那物事只及手掌大小的四分之一,黑沉沉
的如铁如木,不知是何物所铸。中间是一个圆形,边缘是长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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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锯齿关,猛
看上去,如同一个太阳一般。上面刻着许多小人,似舞蹈又似使出什么武功招式。
而太阳的中心却有一个剑形凹纹,施文远把东西纳入怀中。李观海又自怀中掏出
一个小瓷瓶交给施文远,说道:「这里面有十粒六阳赤龙丸,是我平生精力所聚。
你自然也知道武林二老之一的『四大皆空』余化虚余老前辈吧。他的武功深不可
测,究其原因,不仅是其悟性资质高于常人,更重要的是他早年曾有际遇得服奇
药,使其内功突飞猛进。于是我想,既然前人能制出这样的药丸,为何我不能?
于是为了潜心研成此丸,我才远离繁华所在,隐居此地。此丸只需服用一粒便能
增长二十年功力,不过由于此丸全为大燥大阳之物所制。混在一起竟产生一种
至燥至烈的剧毒。且无药可解!服用者虽可瞬间增长功力,但受不住这股热毒,
十日后必会毒性发作。初时只会性情大变,癫狂失控,后来便全身血脉爆裂而亡!
此丸材料极其罕有,这十数年,我才集得齐全,配成五枚。你将此丸交给我师
孟广然,他医术远远高于我,说不定能配出龙虎相济之药解除毒性!如此能造
福武林,我也算不枉此生了!」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椅子旁边默然不语。
施文远说道:「晚辈此去尚要先到黄山求援。前辈之事恐怕要滞后了!」
李观海坐立原地不言不动。
施文远不知其心意如何,又叫道:「前辈!」但叫了数声后,李观海仍然不
应。施文远走到近前仔细一瞧,李观海竟已是气绝身亡!
原来李观海中毒本深,况且中毒后又受内伤,换了常人早已身亡!李观海凭
借一口真气强自支撑,此时心愿已了,心神松驰,立即伤毒并发,溘然而逝!
施文远与李观海相处虽短,便念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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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一世,刚刚还豪情万丈,睥睨杀敌,
此时却已登鬼域,心下不由感到一阵凄沧!在匆匆办完李观海的后事后,他单骑
黯然离开玉龙沟。
在路上行得三四天,已到安徽境内。一路走去但觉山渐多,而水日少。这天
来到地处偏僻的天长镇。施文远看看天色已近晌午,他心道:「这里果然不能与
江淮富庶之乡相比,常常走上几十里地也无一处集镇,错过此地,不知前面哪有
集镇。不如就在此地吃饭后再动身」
施文远举目看了一下,走进一家小饭铺,要了一碗面,因为未到正午,来吃
饭的人并不多,饭铺里很冷清,除了施文远外,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壮年
汉子。这个汉子四十出头,双目炯炯有神,身材魁梧,面带沧桑之色,衣服齐整
干净却很旧蔽。身边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身后摆着一堆长刀大枪之类的东西,
显然是江湖卖艺的,窗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身形修长的文士。他身上简简单单的
穿着一件蓝色长袍,但却给人高贵雍容的感觉。他的脸上似乎一直挂着淡淡的微
笑,显得很开心,他也在吃面,可是看他的神情却像是在吃丰盛的筵席一般。
不大一会儿工夫,施文远的面上来了。施文远低头吃面。吃到一半,忽然听
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施文远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高体壮,凶神恶煞般的大
汉正围殴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那少年已被打倒在地,那两人兀自拳打脚踢。
那少年蜷缩身体,哀号翻滚,求告讨饶,但那两个大汉却不理会会,只管用拳脚
向他身上招呼过去!咱上行人都远远的闪到一边,更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