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吃?”陆胭跨上一步,堵在了锦心前头,“再说,敲坏了,你不嫌弃它长相难看啊?”
这个……臭美的锦心,怎么可能不嫌弃。
一时愣住了脚步。
“啊,哥哥好厉害啊。”那头传来一阵喝彩声,锦心一瞅,竟是一个少年攀爬到树上去了。
“哈,我也会爬树。”锦心眼神都亮了,“咚咚咚”踩着春日里的嫩草,就也要爬到树干上去。
“锦心,小心点啊。”陆胭看着两手攀着上头,两脚缩着往上爬的锦心,赶紧跑过去,双手托着锦心的小屁屁,助了她一把。
“哈哈,上来啦。”
隔了几棵树的荣铭,早在锦心刚开始爬树时就注意到她的举动了,心里直乐,常言道上树容易下树难。等锦心下不来时,他可就有机会亲密接触锦心了。
六年前,小锦心调皮地爬上树,却下不来的窘迫样,荣铭至今还记得呢。
想到六年前,原本还一张笑脸的荣铭,突然面色暗淡下来。
自从他结识了罗茜茜后,乱吃醋的锦心便开始一步步疏远他了。起初,他还只当她小孩子脾气,发一两顿脾气也就过了。哪知,六年了,无论他做什么,锦心都不肯再笑着看他。
即使笑了,也是敷衍至极。
为了一个狐臭的罗茜茜,至于么?
荣铭实在不甘心极了。
他今年十六了,已到了说亲的年龄,如果再不哄好锦心,可能就得娶别的姑娘了,可他心里打小就只有锦心,别的姑娘,他不要。
荣铭偷偷瞅了眼已经爬上树的锦心,这回的上树是个时机,若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锦心的话,那娶她便有了可能。
“苓儿,你要不要也上树去玩玩?”只一瞬,荣铭已是有了主意。
“好啊,坐在肩膀上久了,也是乏趣的很呢。”荣苓也是个贪玩的,起初坐在哥哥肩膀上,见到许多人都羡慕她,她着实得意了一把。
可渐渐的,发现别家有的少年郎上树了,有的姑娘也上树了,尤其锦心也上树了,似乎比她更好玩,便也有些羡慕起来。她刚想缠着哥哥也让她上树去玩玩,哥哥就主动提了,她简直兴奋死了。
“苓儿,那后头有高高的树,去那上头摘野果,更有挑战性,才更有意思。”荣铭故意转向锦心的方向,大声说道。随即驼了妹妹就真的向后面几棵大高个的树走去了。
这话,不光是锦心听到了,临近的几家子都听到了。起初摘野果时,都是些图新鲜劲的少爷姑娘,哪棵树好摘,就摘哪棵了。
可摘了一阵后,那股子新鲜劲淡了,便都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听到荣铭逗弄妹妹的声音,便都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一时不少少年姑娘都纷纷蹿到了后面那些看上去就更具挑战性的大果树上去了。
正坐在矮个子树上摘野果的锦心,见这些矮小的树上都没人了,就剩下她和陆胭了,一时有种落后的感觉,不开心地嘟了嘟嘴。
陆胭也是个争强好胜的,正用眼神跟锦心商量的时候,突然,一个高高扬起的声音响彻在林间:
“娘,我才不要这些矮个子树上的野果呢,个子矮低人一等,要摘就要摘那些大树上的红果子,那才是咱们这些贵人该吃的。”
锦心和陆胭齐齐瞥向了从不远处走过的人,只见是一身紫红色春装的罗茜茜和她娘亲带了几个小厮过来。锦心的头转向她时,罗茜茜略带轻蔑的眼神正扫过树上的锦心。
“真是欺人太甚。”陆胭也看不惯那傲气十足的罗茜茜,偏偏她家爹爹本事,这几年在朝廷混得风生水起,绝对是宠臣一个。
“哼,不就是爬棵大树吗?谁不会!”锦心气得一嘟嚷,在陆胭的帮助下爬下了小矮个的树后,立马就奔向了后头一棵特别高大的树。
“这棵大树,你有把握吗?”陆胭瞅着这棵树真是高大极了,上不好上,下可能更不好下。
“什么树不是爬,要爬就爬最高的。”撸起袖管的锦心,踩在陆胭肩膀上,硬是拼了吃奶的劲吊上了一棵大树。
惹得周遭人等纷纷喝彩:“那是摄政王府家的小郡主吧,真是神勇啊,这样都能上树。”
呃,你猜锦心是怎么上树的?
正常途径自然是攀不上去了,便靠着树干踩在陆胭的肩膀上,瞅着了斜伸过来的一根不算太粗的枝桠,纵身一跃,硬是双手抱住了那根枝桠,双脚也灵活地攀了上去,倒挂金钟似的吊在了那。
这情景倒有些像几年前,倒挂金钟似的吊在马脖子上。不过那会儿锦心肥,力道也小,攀不起来。眼下的锦心,已是身子瘦下来了,力道又增大了,费了一会功夫后,竟是成功坐到了粗树枝上。
“哇,锦心好棒哦,锦心真厉害!”陆胭连肩膀上被锦心踩出来的脚印都来不及拍,便瞪着一双兴奋的眼,开心得直拍手。
锦心像个胜利的将军似的坐在那儿朝一旁观望的人笑,尤其是飞了一眼自个不敢上树,专会指使人上树的孬.种罗茜茜一眼。
可惜,这些观望的人里,没有薛哥哥,要不她才更神气呢。
“陆胭,来,好好接着果子。”十三岁的锦心一身海棠红的衣裳,像是盛开在枝头的海棠花,明艳夺目,吸引了无数少年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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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陌,那后头山上有甜甜的野果子,你不去采摘一点路上吃?”陆明笠待锦心跑去摘野果后,立马就策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