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盘的酒液里面,折射着各色的灯光,映照着各色的笑容。
酒吧里,所有的墙壁以及立柱上,都有各种酒桶。我看见一个女人挽着一个男人,咯咯地笑着,举着酒杯围绕着酒吧的内墙走,调配着自己的鸡尾酒。我敢说,那杯东西喝下去,就会是第二天的早上。
这样的地方,那个蜷缩在一角的吧台显得有些畸形。我走过去,站在吧台前面,没有触碰台面。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说。
酒保的眼睛往一边撇过去,金色的眼线都有些走形,“请跟我来。”
他领着我绕过两根立柱以及一道屏风,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在他按下墙上的一个花纹中心之前,我都没有注意到这里有电梯。电梯门关上,把那个莺莺燕燕的世界挡在了电梯门之外。我感到一瞬间的失重,电梯往下,屏幕上的数字显示了“b5”。
电梯门打开。
地下五层的人们都回头,看着电梯口,看着我。
我一瞬间愣住了,当我踏出电梯,走入这个空间,我才认真看清楚他们,看清楚那些我以为我已经算是熟悉的面孔。
我曾经拜托过七区的导师re就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她的身侧,是十二区的导师,那个酒鬼hhy。他们俩的身后,站着饥饿游戏组委会的成员,我在r的家见过他。在ris。还有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人。
grr穿过人群,走到我的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欢迎加入我们,以反叛者的身份。”
我一动不动,看向他那双海绿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
☆、回家
r 20 回家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的,是那只挂在床头的捕梦网。那是fel这个能够把我的噩梦捉住。自从第六十五届饥饿游戏之后,verena一直在我的梦里面,血淋淋的,恶狠狠地,要夺去我的双臂,要把秘密告诉所有人。
我一伸手,就能摸到捕梦网下面挂着的羽毛,用我的食指和拇指的指甲去把那些羽毛一根毛一根毛地捋开。我最喜欢这么做,如果fely在这里,她肯定会把我的手给拍下来,她最不喜欢我这样,老是说我会把……
“别扯了,把羽毛都要弄掉了。”
我偏头一看。
她正站在门边上,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裙子,鹅黄色的,袖子边上还缀着小百花。她一手拿着一本书,食指夹在书页之间。她还是那样笑盈盈的,两条鱼骨辫垂在身前。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抱着书,慢慢走进卧室,坐在我的床边。她的脸,慢慢的都变得模糊了。
“又做噩梦了吗?怎么哭了?”
她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模模糊糊地,我眨了眨眼睛,又看清了她的样子。
我伸手摸摸她金色的头发,这鱼骨辫还是我帮她编的,就跟那天她离开职业贡品大楼,去竞技场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是的。”我摇摇头。“只是另外一个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啊?让你哭成这个样子。不是verena吧?”
我笑出来,抬起手摸着她的脸颊,“是你。”
她呵地一声从喉咙里头笑出来,伸手拍了几下我的手臂,“我怎么可能把你弄哭了呀!乱说话!”
我伸手抱住,把脸颊贴到她的颈窝里,“我梦见你的名字被抽中了,梦见你去了竞技场……”
“那我一定是赢了,对不对?”她的手在我的背后轻轻拍着,“我有你,还有fick,你们一定会把我带回家的,就像你把fron带回家一样。”
“是的,你赢了。”我说,“你打败了一区那个傲慢得要死的us ,你戴上了胜利者的王冠,然后我们回来了。我们回家了。”
“如果是真的话,fick一定很开心吧,终于,他不用担心任何人了。我安全了,你也是安全的,他不用做凯比特的宠物狗,他不用读凯比特给的稿子,也不用去当导师了。”她离开了我的拥抱,把书本摊开放在一边,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你也会很开心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了,你不需要再保护我,担心我的名字被念出来。没有人需要你为她举起手臂,你不需要再感到愧疚,verena也不会在噩梦里面要砍掉你的手。”
我笑着,感到我的眼泪低落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