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给你了,你如今也大了,可以学着自己管管铺子了。只可惜,这些年铺子的生意一直都不太好。”
谢嘉语听后,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谢思盛。只见谢思盛又再次站了起来,拱手躬身道:“姑祖母。”
至此,谢嘉语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谢思盛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今日的态度才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不必了,大哥,如今府中的开销太大,也没什么太多的进项,这铺子还是放在公中吧。”谢嘉语道。
谢嘉融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咱们府中如今这样已是很好,每年铺子和庄子上的进项也不少。虽不能让子孙尽情的挥霍,但富贵一生还是可以做到的。正好,思盛今日也在这里。这铺子也算是过了明路,如今虽还在祖父的名下,但等你姑祖母成亲之时,便会给她当做嫁妆陪嫁出去。”
谢思盛认真的道:“这是曾祖母的东西,合该给姑祖母,孙儿绝无他想。不仅如此,以后也会好好孝顺姑祖母。”
谢嘉融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你能这样想便好。”
谢嘉语见大哥新意已决,且小辈还在这里,便没再坚持下去。
等再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谢嘉融便让谢思盛先退下了。
“嘉柔,你已经知道你大嫂用铺子里的钱贴补她娘家了吧?”谢嘉融问道,“都怪大哥没用,这些年虽然知道一些,但觉得银钱不多,她娘家又有难处,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谢嘉语心里一叹,道:“大哥待人宽厚,是大嫂辜负了您的期望。”
谢嘉融摇了摇头,道:“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私底下有些小动作,但却没想过她小动作如此的多。刚刚我就在跟思盛说这件事情,咱们文昌侯府,是时候需要整顿一下了。那些不中用的奴才也该拔掉了。”
听了谢嘉融的话,谢嘉语渐渐明了了。有些事情,也无需再去查了。陈氏这般老了,往后的日子定然是会在冷香园里度过。这些事情,既然已经犯下,他们也不想再追究,等换了人,清洗一番,文昌侯府可以重新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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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院回到芷柔院时,谢嘉语刚想进院子,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人似乎是在偷偷的看着她。
春桃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是谁了,小声的在谢嘉语耳边道:“小姐,奴婢看那人似是二少爷。”
二少爷?谢思敏?这倒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情,谢嘉语心中有些明了。既然对方不敢过来见她,她且当做是没看见吧。
只是,等谢嘉语继续往里面走的时候,谢思敏却忍不住叫住了她。
“姑祖母。”
谢嘉语转头笑着看了一眼神色微赧的谢思敏,权当是不知道他有何事,笑着道:“进来说话吧。”
说完,便率先走进了院子。
谢思敏耷拉着脑袋,跟在谢嘉语后面进去了。
只是,刚刚走进屋内,谢思敏便一声不吭的跪下了。
见状,谢嘉语挑了挑眉。
“姑祖母,思敏整日里都在潜心编写东山先生的传记,不知道祖母、父亲母亲竟然……竟然做下那般的事情。思敏作为晚辈,没有及时了解这些事情,劝长辈们放手,实在是思敏的不是。且,这事儿差点害死姑祖母,思敏着实没脸再来见姑祖母。只是不过来看看姑祖母,思敏有些不放心。遂,今日便舔颜过来了。”
谢思敏满脸通红,越说越觉得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嘉语觉得大房的这些子女着实有趣,虽然是一个父亲生的,却各有各的不同。
谢思兰如今虽日日过来请安,对她颇为恭敬,但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怨恨却骗不了人。谢莲似是受到的影响最小,甚至还有些开心。谢思盛在不知她的身份之前,在亲情和正义的天平上摇摆了几下。
而今日最后见到的谢思敏,却怀有一颗纯粹的学者之心,对于那些腌臜事坚决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很有原则。情知犯错的是自己的父母长辈,为人子女的不好多说什么,但却把罪行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着实有趣。
“起来吧,这事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一人犯错一人当,你未犯错,何错之有?”谢嘉语宽慰道。
谢思敏羞愧的道:“父母有错,思敏未加劝诫,此为一错也。姑祖母被害,思敏未及时发现端倪,此为二错也。”
听到这里,谢嘉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若是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全天下人犯的错都是你的缘故了?”
谢思敏抬起头来,刚想要再说几句,不料,谢嘉语却突然转了话题。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家里编书,写的如何了?”
这是谢思敏最关心的问题,一听这话,果然就转移了思绪:“已经完成了两节,还算顺利,这都多亏了姑祖母的提点,才能让思敏得知东山先生的往事和作品,这对于研究先生帮助颇多。”
谢嘉语笑着问道:“可有什么不解之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