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拒绝。
当然他对靳雨诗也是有几分喜欢的,不仅是她和宁晴相似的容貌,更是因为她见过自己不堪的一面却没有嫌弃鄙夷。
可是现在他却后悔了,后悔不该那么草率,甚至想到以后的婚姻生活,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向靳雨诗冲了过来,在接近她的时候甚至是加快了车速。
他听到身后靳夜祈急切的叫着靳雨诗的名字,然后看到那辆车撞向靳雨诗,她的身体在空中划下一道抛物线,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以他和靳雨诗之间的距离,其实他完全有机会推开她让她躲过这一劫,可是他的身体却违背了大脑的理智,完全没有行动。
电光火石间,他甚至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靳雨诗就这样被撞死了,他是不是就解脱了?
不必面对无望的婚姻生活,不必假装期待一个根本不想要的孩子,更不必承受靳家人的轻视还有嘲弄的眼神,可以毫无顾忌的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起等待他们爱情结晶的降生。
那辆黑色的轿车全无减速的扬长而去,靳夜祈也顾不得去追,抱起浑身是血的靳雨诗,在和周炎彬擦身而过之时,腥红的眼眸满带恨意的看了眼他。
他刚才看得很清楚,周炎彬根本没有救靳雨诗,只不过和肇事司机一样,面对浑身是血的妹妹,他现在根本无暇是顾及这些。
周炎彬清楚的看到从靳雨诗双腿.之.间不断涌出的鲜血,意识到那是怎么回事后,他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
极力掩饰起一切的情绪,冲上前抢先一步打开了自己的车门:“快上车!”
靳夜祈还没有买车,虽然处在极端的愤怒中,但能分得清轻重,冷冷的看了眼周炎彬后,还是抱着靳雨诗进了车内。
“去凌安!”
上车后,靳夜祈当即便做出了决定。
他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对自己妻子见死不救的男人,所以首当其冲想到了凌安医院,只有在那里,才不会给这个男人任何的可乘之机。
显然周炎彬也想到了这一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力道,手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可他只能听从靳夜祈的命令,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途中,靳夜祈给靳夜寒去了电话,所以等他们赶到凌安医院的时候,凌燕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并安排了医院中权威的医生。
不知道手术进行了多久,接到消息的靳绍平夫妇赶到了医院。
沈茉莉拉住浑身是血的靳夜祈,颤声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妹妹怎么会被车给撞了?”
“妈,现在还手术,您先冷静点!”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对母亲说什么。
靳雨诗的情况,就算他不是医生,也意识到绝不会万无一失。
但沈茉莉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说,愤怒的叫骂:“是谁这么狠心,一定要置你妹妹于死地?”
就算她没有把话说明白,靳夜祈也知道,这是又把靳夜寒和宁言给牵扯进来了。
靳夜祈只觉得疲惫,再一次对父母失望。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看到护士从里面出来,沈茉莉立刻冲了过去:“我女儿怎么样了?”
护士如实说明了情况,靳雨诗因为腹部受了严重的撞击,孩子是不可能保住了,再加上子宫壁破裂,子宫大出血,所以为保病人生命,必须要切除子宫。
沈茉莉只觉得五雷轰顶,脚下一软向后倒去,幸好靳夜祈扶住了她。
“不,不可能!”
沈茉莉像是疯了一样的嘶叫:“这一定是宁言那个贱人搞的鬼,一定是她要害雨诗!”
宁言曾经那么喜欢周炎彬,如今见他和靳雨诗结婚,一定会心生嫉恨。
更何况凌安医院是凌燕城的,凭他和靳夜寒的关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害女儿一生,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靳夜祈真的对她这种被迫害妄想症深感无力:“妈,您能不能别把什么事都扣在言言头上?车祸我亲眼目睹了,雨诗能不能保住性命我心知肚明,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会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沈茉莉还想说什么,靳绍平已经从护士手中接过同意书签了字。
“靳绍平,你是疯了吗?你这样会害死女儿的!”
但靳绍平却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你要再拖下去,就等着给你女儿办丧事吧!”
自己虽然和靳夜寒势不两立,但却也了解靳夜寒的为人,以他的骄傲和品性,还真不屑于做落井下石的事,尤其是对他们。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靳夜寒眼中,他们的确还不够做他对手的资格。
还有一点,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得罪凌燕城。
悲伤夹杂着绝望侵袭而来,沈茉莉哭晕在靳夜祈怀里,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遍遍的哭诉:“夜祈,你妹妹将来该怎么办?”
靳雨诗睁开眼后,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子宫没了之后,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哭闹了一阵子,然后便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呆呆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雨诗,你放心,你爸和你哥一定会把肇事司机给找出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