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赫连云鸾想了想,猜测道,“果真狡猾!竟然又来了!还换了一张脸!”半晌又恍然,“不对啊,性格不一样。”洞房花烛夜的那个那么***包自恋,今日这个人虽然也很讨厌,但从头到尾一个面瘫脸,气质也更为冷冽,显然不是易容那么简单。
兰君芙懒得看他不断猜测,只给了一点答案:“我不知道什么风渔山庄庄主,我只知道他是神医,而且还是我师祖的对手药王的弟子。”
药王弟子?
还是神医?
赫连云鸾愕然,这情报怎么差别这么大?咬牙切齿,“卢士晁!”情报怎么查的!
看着突然冲出王妃房间,然后又把卢士晁风风火火叫过去的王爷,王朝安和弟弟饷娴蜕说着悄悄话。
“哥,你看王爷好像又生气了!”王朝卿捅了捅哥哥的胳膊,朝王爷书房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想当年,王爷可是多淡定的一个人,脸上常年戴着微笑的假面,风度翩翩,距离遥远,看似完美的不可挑剔,却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现在王妃进门,王爷生动多了,就是这脾气喜怒无常时不时暴躁两下,有点从神坛跌落下来的感觉。
“新的情敌上门,王爷能不着急吗。”王朝安难得的跟弟弟一样多话地吐槽,一声长叹,“哎,人家泰王世子也是刚娶妻,也就比咱家王爷成亲早两个月,听说现在世子妃都怀孕了,咱家王爷,连王妃房间都还没能进去。”
王朝卿闻言,也是苦兮兮跟哥哥对视一眼,两人再次一起长叹:“哎!”
长吁短叹中,突然门房慌慌张张跑人来了:“王哥哥!王哥哥!宫里!宫里来人了!”
王朝安一听,立刻倍儿溜的爬起来,连忙去通知王爷王妃,而王朝卿也懂事的亲自跟着门房去把宫里的人请进门。
等到兰君芙跟着赫连云鸾一起到院子里时,就见到老熟人赵公公一脸严肃地拿着圣旨站在院中等着了,看到二位主人出来,打开圣旨,扬声念道:
“圣旨到!谨王殿下接旨!”
御书房里,皇帝一边批奏折,一边头也不抬地问话:“老三,听说你在街上裸奔?要不要朕给你派个太医瞧瞧脑子?”言外之意是,若不是脑子有病,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初春时节春寒料峭的时候在大街上裸-奔?
赫连淳煦听到自己的丑事被父皇知道,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回答:“父皇,我没病。”
“嗯,”皇帝头也不抬的继续批奏折,只淡淡地打趣一句,“通常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赫连淳煦挺直了脖子,索性耍赖:“我就是高兴,怎么了?”
皇帝“哼”的一声,重重地拍桌子:“你高兴,朕不高兴。”
赫连淳煦无动于衷,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拉拉自己的衣袖,挠挠痒痒,跟个猴子似得。
轻叹一声,现在三皇子没有封号,也没有差事,一把年纪了,亲大哥的孩子都成家了,自己的夫人连个影子都没有,皇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你闲着也是闲着,去帮你侄子修王府。”
修王府?赫连淳煦奇怪,进宫之前没听说皇帝下旨让侄儿修府啊,不过君无戏言,想必不是随便说说,嘴上还是答应了:“知道了。”
瞧见赫连淳煦的疑惑,皇帝亲自解惑:“朕今日早上刚派赵礼平去谨王府传旨了。”
哦,难怪没看到赵公公。赫连淳煦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传旨这样的小事为什么是赵公公这样的一把手出面,直接开口道:“你终于舍得给你亲孙子弄套新房子啦!”语气带着微微的嘲讽之意。
赫连云鸾现在居住的谨王府其实是原本的太子别院,太子东宫在皇宫内,别院是太子在外游玩暂住的地方。后来太子当年事发,赫连云鸾即使年幼,也再也不愿回到那个让他有心理阴影的地方,自己搬到宫外的别院,皇帝默许了,一直到他封王成婚,只是挂了牌匾。
成婚的皇子都会出宫建府,比如泰王那一辈,都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从宫内搬出来建府成家。这可跟赫连云淮住在泰王府不一样,他是世子,日后是要继承泰王府的。而太子别院准确来说是“太子”这个身份地位的,不是他父亲的,赫连云鸾是没有资格继承传下去的。成婚后赫连云鸾一直住在没有资格继承的太子别院,也被视为皇帝忽略冷落的表现。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皇帝正色道,“朕这次给他选的是硕王府直接改制,这样比较快,硕王府朕也派人去看过,还是比较完整的,住个一二十年没问题。”
赫连淳煦只觉得皇帝的话似乎有些奇怪,话中有话,但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
皇帝继续絮絮叨叨的解释:“他身份在那里,不管是谁监管,要么是忽略要么是故意拔高,要么是缺这缺那要么是安插钉子多的太多,干脆让他自己折腾去吧。爱瞎想的自己瞎捉摸去吧。”
“你也大了,朕也不想多管你,你自己做事也要有分寸。如果那孟家女儿你能处的好,娶进门,对你,对云鸾,都是大有好处。”皇帝意味深长地说到,下面的赫连淳煦还在思索这一番话的深意时,皇帝已经挥手让他退下了,“你下去吧。”
赫连淳煦愣愣地走出御书房,这才发现御书房今日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下人伺候,两人的谈话竟然是单独对话。书房门口,是森严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