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了古往今来多少痴男怨女的哀与愁,无可挽回之痛,错失至爱之苦,尽在其中。
☆、新烦旧忧
回到家楼下,陈曦露调整情绪,收拾心情,尽量装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进了家门,压力顿时倍增,正在摆放碗筷的父亲,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吃过饭了吗?”
陈曦露无精打采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下班去约会连个饭都没吃上,你干什么去了?”父亲放下碗筷,一边从鞋柜里拿拖鞋给陈曦露,一边唠叨。母亲端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很是不满,说辞和父亲的大同小异:“这才多久,就开始拿你不当回事,连顿饭都舍不得请你吃。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你看看曦梦,她的那些男朋友给她买了多少东西,再看你,交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有用的……”
父亲又说道:“改天把古泽沨请到家里来,我和你妈好好给你把把关,看他什么意思,家底儿到底有多少,能给你多少,别天天就整没用的……”
父母的轮番唠叨,让刚在饭桌前坐下的陈曦露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看到他们这副嫌贫爱富的嘴脸,不难想象的出他们当初是怎样逼迫沈杰森离开她的,心中的不屑、火气,都从口中喷涌而出:“哎呀,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不要拿我跟曦梦比,什么叫有用?什么叫没用?有钱就有用,没钱就没用吗?曦梦的现状没你们想的那么好,她再这么下去有她哭的时候,哪个男人敢娶一个贪慕虚荣、唯利是图的女人回家?当那些有钱的男人都是傻子吗?玩玩可以,谁有那个胆子真娶回家?”
父亲言辞更激烈:“你别说那些没用的道理,这年头儿,笑贫不笑娼,没有钱,嫁的不好,吃苦受罪的不只是你自己,我们的脸上也没光。你看看你二叔,一见面就跟我炫耀曦梦又给他买什么名酒名烟,给你二婶买名牌包包化妆品了,你给你妈买过什么?你交的男朋友给你妈买过什么?有一样名牌货吗?”
“我的亲爹,我的工资卡都在你们那里,你们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啊。”
母亲夏书蕾不屑道:“你那点工资够买什么?”陈曦露不高兴道:“那你把工资卡还我,我二叔他们也没霸占曦梦的工资卡。”
父亲陈玉树脾气急躁,已不能忍受她的抗议,嚷道:“你以为我你和你妈差你那点儿工资吗?你那点工资一年都不够买一瓶好酒。”
顿时,陈曦露又气又恼:“好,我的工资不够多,你们自己有钱自己去买,没钱就认命,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提款机,也不是摇钱树。你们是我的父母没错,但没有权利像ktv或者洗浴中心的妈妈桑一样只顾把我卖个好价钱,你们养的不是那种女儿。”
夏书蕾觉得委屈伤心落泪:“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看看你身边跟你同龄的那些女孩子,长得没你好,工作没你好,可交的男朋友一个个都比你好,一个比一个有钱。我和你爸还不是为你好?不想你吃苦,不想你背一辈子房贷、车贷,我们还错了吗?”
母亲心酸、无辜的眼泪并没有让陈曦露感到内疚,反而更加激化她压在心里很久的不满。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与父母的完全迥异:“什么是为我好?你们说的好,我不觉得好,不要把你们的好强行塞给我。为我好就要剥夺我选择的权利吗?为我好就要肆意践踏我所爱的吗?为我好就有应该让我有自主的权利,我要搬出去。”
父亲陈玉树愤然拍桌,震翻了饭桌上的两盘菜:“你说什么?有好好的家你不住,要搬出去?你让邻里邻居,亲朋好友怎么看你,怎么想你?”
陈曦露拉着父母走向自己的房间:“我管他们怎么看。你看看,你们看看这叫家吗?这是我的家吗?窗帘、床单,是妈妈选的,床,床头柜,台灯,是爸爸选的,电脑、电脑桌是你们俩一起选的。”抓起床上的布偶,又扔到角落里:“就连这个布娃娃都不是我喜欢的颜色,这能算是我的家吗?”陈曦露越说越激动,父母愣住了,陈曦露指着母亲责问:“我喜欢蓝色,你说粉色好,粉色娇嫩、可爱。连我梳什么样的发型,穿什么款式的衣服,用什么护肤品你都要干涉。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有我的审美,我的判断和选择,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说罢,陈曦露开始在整理自己的衣物。
父母一头雾水地对视,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女儿陈曦露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她有很多年没有这样顶撞他们,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他们强烈飞反对她和沈杰森交往,现在,她又恋爱了,难道是古泽沨?
几乎是同一时间,父母各自拿起了电话,母亲要打给的是陶若淑,而父亲打给的是古泽沨,陈曦露简单收拾几件自己喜欢的衣物,走到客厅看见正要打电话的父母,夺下他们手中的电话。冷静道:“跟古泽沨没关系,我只是知道你们对沈杰森做了什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么多年一直听你们的,现在我想听自己的,好好想一想,我到底想要什么,我还能要什么?”
陈曦露把父母的手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