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界中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绝望。
我的眸光转了转,难道——都一场看似不起眼的意外都是发生巨大灾难的前兆吗。
这让我原本平静的心湖波动起层层涟漪。而巨大的风浪还未显像……
“最近你的府上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他的话把我从凶兆的巨浪下捞了出来,让我不至于在下一秒溺死于此时压抑的洪流之中。
我想了想,还是坦白说:“没来什么人,我只是把从人间认识的灵猫带回了天界。”
司命一双漆黑的眸子突然如同鹰眼一般盯向我,似乎已经扼住整件事的咽喉。
“你将他带回来了?”
他的声调微扬,我心料不妙:“怎么了,当初我可是用了一壶好酒才求得某人……”
他“哎”了一声,同时猛拍自己的脑门,一副苦恼不堪的模样:“你怎么能把妖物带上天来?你不知道神妖殊途?”
我“奥”了一声:“这是你知我我。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他气极反笑:“你说不让别人知道别人就不知道?你居然妄想纸能够包住火。”
我皱眉:“那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反问我:“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凡间,使得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闻言,我果断道:“不。”态度决绝,连理由都没有开口去说。即使我知道下一秒会听见他的咆哮。
他没有失控地去吼,而是反问我,语气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心疼,和一种无法言表的无可奈何。
“你可知道神妖勾结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天帝知道了怎么办?天外陨石的警告难道还不够?”
我从来没有看到如此话多的他。
我低头将视线看向光洁的玉石地面,沉默不语。
他没有想到我是这般态度,这般执迷不悔。
“天行有道,你这是公然的与天作对。”他苦口婆心。
我态度坚决:“我不管。我绝对不能抛下他。”
他似乎无力回天,道:“你不管?逆天而行会受到严厉的代价。哪怕你是雨神。”
“他曾救过我的命,这是我欠他的。”
他叹了口气,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空气突然凝滞一般安静下来,静的可怕,可以听见我一个人的呼吸之声。
☆、忧心
司命走后,很久以后我都陷入沉默。
他应该不会骗我的。
我从未见过司命星君如此过。究竟会发生多大的事能让向来古井无波的司命星君乱了方寸。
从云裳殿走到朝露殿,偶有祥鸟,凤鸾和鸣于殿外的云端……
身后传来一阵脚踩树叶的声响,这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迫使我立刻回头去看——谁?
我出声问道。
一个白色的身影犹豫了几秒,还是从金玉雕刻的墙体之后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还是病态的白。看来被陨石击中损耗了他很多修为。
“玄霄?”
他在跟踪我吗。
他看起来不太舒服,眸光深沉,如同压抑了许久的月光。
“你在跟踪我?”我心里疑惑,随即心里飘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没有。”他摇头。
“你听到我和司命星君的谈话了?”
他的唇近来微微丰润了些,只是没有血色,抿成一字。
他点头却又摇头:“我没有偷听。”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还分偷不偷听?”
他苦恼又委屈道:“我可以听到方圆百里所有神仙的谈话……”
闻言,听他继续道:“天帝此时正在凌霄宫和一个仙婢调情。”
“什么……?”
他的眉头古怪地挑起,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内容。
“你听到什么了?”我来了兴致。
他的脸颊突然浮上一抹可疑的红云,支支吾吾:“我听到仙婢急促的呼吸声。”
“行了行了,别乱听了。”我料想有的神仙生来便有神通,像玄霄这种,未曾刻意修行,生来便可耳听八方,眼观千里。
想来此事便是不能再怪罪于他。
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阴霾,垂下了头。
许久,他问我:“司命的话你听进了几分?”
我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向身前的朝云殿走去。
我知道,无论怎样,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下苏淮安。
永远不会。
见苏淮安猫在桌子旁边大吃大喝,我的心顿时落下来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脸上的油渍:“哪来的烧鸡?”
怪不得才一进门就迫不及待从我怀中跳下来了。原来是闻着鸡味儿了。
他咬了一口:“不知道,桌子上的。”
无脑的黄猫。
我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