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他误解,可她的戏弄是真的!她既要送孩子回去,便是本就没想过拿他来交换,还说什么,什么侍寝的!

他想到自己竟还真等了一夜,就想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即便不是妖女,那她也非善类。

“谁看我,我便在看谁啊。”艾漓勾勾唇角,继续着她的烹饪,不再理会他。

女子这般忙碌的身影,在他看来竟有几分亲近感,他也不知怎么了,竟提出要帮她打下手。

艾漓没什么意见。

“小窗那有个冷馒头,你若饿了可以先吃着。”艾漓倒着香油道,“还有,你之前也没喊错,我本就是妖女啊。你可莫对我有什么新的误解。”

封公子愣了下,认真看向了她。女子神色淡淡,只在认真的做着菜。收起了调戏他时的那副颜色,他有些分不清她是在自我调侃,还是认真的。

最后两人一起顺利做了顿饭。

虽然一开始有点磕磕绊绊,但到最后,竟已有着几分默契。这样的感觉,让艾漓偶有些恍惚。

用过后,艾漓热了壶小酒,坐在房门口不远的山石上小酌。察觉到男子出现在身后,便给他也倒了杯,问:“这般难得,封公子竟不躲我了。可是要答应跟了我了?”

月色下的女子清冷又遥远,如要乘风而去,可转回头调笑时,又十分鲜活,如同从远处而来,落足凡间。封公子想要靠近,可又受不了她这张不知会说出些什么来的嘴。

纠结半晌,最后还是没离去,而是接过杯盏坐在了一旁。

沉默片刻,他道:“之前的事,确是我误会了你。可我不明,你为何不放我走?”

这事他实在不明白。

艾漓问:“你下了山,可有何可去之处?”

他语结。他家人死在魅修罗手中,三两亲戚是些远房,本就疏远。

虽有友人,但也不能长久叨扰。她问的是可去之处,那他似乎,还真无什么可去之处。

艾漓一笑:“既没有,又何必急着要离去。”

他觉得不说点什么,他就真成了林妙妙口中无处可去的小可怜了。

“身为男子,天地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安身。”

艾漓对壶饮了一口:“是啊,可这玉山也能暂且安身。你若无急事,便在此处陪我一阵吧。”

“不然这就只有我和小月两个姑娘家了。”

封公子嘴角一抽。说的几分可怜,但就你这身手,能抵过多少个男儿了。

艾漓又帮他倒了些:“待我办完了事,你要离去,自然任你离去。”

封公子疑道:“你要办什么事?”

艾漓眨眨眼:“当然是,做点妖女该做的事。”

又来了!

她这信手拈来的媚色是使不完了?封公子转过头去,因着酒意脖颈红烫。

艾漓将壶底最后一口酒喝完,往山下一抛,站起身来。山顶夜间风凉,吹得她裙角翻飞如云。

“你若不愿总妖女妖女的喊我了,便叫我妙妙吧。我是林家堡的林妙妙。所以封公子,你到底叫什么?”

婉月总叫她妙妙姐,他自是知晓她叫妙妙的。之前只知道似乎是姓林,但没想她竟是出身林家堡。

艾漓见他不答,也没在意,一笑转身要离去。

“亦。封亦。”封亦起身对她道。

艾漓顿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他眼角:“封亦,亦,佚成……”

最后两字轻如蚊声。

封亦看着她离去回了房才回神。他察觉刚刚林妙妙看他时,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最后两字虽然轻,但依旧被山风打着旋送进了他耳中。他叫亦,从何多出来个“成”字?

他心内有什么被轻轻拨动,也倏地有了一丝明了。原来她一直扣着他,总是戏弄他,是因为另一个人……

艾漓饮的酒不多,回屋的几步路就能散尽了。方才因为看着封亦,所以会有几分醉意。

回房后,她进了里间,推开了一道屏风。

屏风后没什么别的,只是一面墙。墙面的不寻常之处,则在于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名字。

烛火摇曳下,将墙上倒映的她的身影拉远又拉回,艾漓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原主身上背的血债,这些仇人的名字,都被她写在上头了。原主在地牢里,日日背诵的名字来历,还有当初灭门时,她所能看见的面容,都牢牢印在脑海里。艾漓搜索着再检查了一遍,最后停在其中一个上。

丹阳派离玉山不远,便从那开始吧。

既然江湖上讲究血债血偿,丹阳派万掌门首席弟子袁敬的手上,有她才两岁小弟的性命。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这些人们都是要构造罪名,逼她背上妖女二字,不死不休的。

为了对得起他们的期望。

她要开杀戒了。

第48章 干点妖女该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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