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元景沂忽然皱着眉头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五哥是辣到嗓子了吗?”元景礼装傻问道。
元景沂看了看他快要贴到凤尾欢的胳膊了,冷声说道:“看来,这么大张桌子是容不下十弟了?”
“这房间里怎么酸酸的?咱们明明吃的是辣椒吧?”元景礼嘲笑着,但还是坐回了原位。
凤尾欢抬起头,却不想又对视到了元景沂的眼神,没等她转过头去,发现元景沂的脸竟然也变红了。
莫非他真是给辣椒辣到了?”
凤尾欢觉得今天这顿饭吃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元景礼这个家伙的眼神,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元景沂则很少如此投入地吃着饭菜,连头也不曾抬上几次。
兄弟两个讲话也似乎总是话里有话,凤尾欢只觉着两个人之间是藏了什么小秘密,却也懒得去打听。
爱说不说,本姑娘想让你说真话,有的是办法。
凤尾欢望了望桌上两个已经几乎被扫光了的菜,心中顿时底气十足。
吃过了饭,肚子里饱了,人便分外心满意足。
元景礼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看着是要睡了的样子。
凤尾欢转了转眸子,问他要不要喝茶:“往常十弟都是吃完就走了的,难得这回留下喝一杯茶,还可以谈天一番嘛。”
元景礼望了望旁边元景沂的脸色,见他明显写着不愿意请他喝茶几个字。
“哈哈,多谢五嫂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只想睡觉,有个地方能让我眯上一会儿就好了。”
“吃完了就睡,十弟这是贴秋膘呢。”凤尾欢忍不住觉得他好笑。
“嘿嘿,让五嫂见笑了。”元景礼嘴上这么说,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上回我来这里睡的那间上房,不知道现在是否空着?那里清幽安静,我很喜欢。”
这间上房是专用来招待府里的上宾的,难怪他喜欢了。
元景沂开口道:“服了你,去睡吧,要不要吃晚饭时叫醒你?”
“那自然是最好了,哈哈。”元景礼顺水推舟,熟门熟路地到了客房。
客房里头没有现成的被褥,凤尾欢差落英和缤纷前去帮忙铺床叠被子,两个小丫头帮着伺候完了。
客房藏在一片小竹林间,两个人还没有出竹林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白衡和白茗两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落英拉住缤纷的衣袖,俯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怎么他们会来这儿?”
刚才要不是元景礼熟门熟路带着她们两人过来,落英和缤纷平时无论如何都不会路过这个地方,这儿可不是通往府里各处的必经要道。
缤纷摇头表示不知。
两个人悄悄退入竹林后面,要听听这对兄妹有什么事情,需要跑来这么安静的地方商量。
“你还是不肯说?”白衡张望了四周一番,似乎是在确定没有人能够听见他们。
落英和缤纷不由地更退入了竹林深处一些,深怕让他给看见了。
透过稀疏的竹叶,不远处的白茗低头不语。
“我们家不能容下这样下作的勾当,你要是不肯说,我就直接去禀报王爷,任他处置好了,我不管。”白衡面色涨得绯红,虽然已是尽量压低着嗓门,也能听出来浓重的火气味道。
“哥,我说了几遍,这金子不是我偷的。我从小长在这府里,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可也是锦衣玉食的,王爷没有亏待过我,我偷金子要来做什么?”白茗不服气地回答,“我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能事事都让我告诉你!”
“你……”白衡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白茗却伶牙俐齿。
这么一番理直气壮的顶撞,白衡气得直在原地跺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呀,你是我的妹子,不跟我讲实话,你还想跟谁讲实话?难不成真要让我直接带了你去见王爷吗?”
白茗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就是不信我,认定我是小偷?还要把我带去王爷面前,事情闹大了,谁的脸上有光?难不成王爷还会夸奖你大义灭亲吗?”
白衡气得大声起来:“好啊,我就让王爷夸我大义灭亲,你跟我走吧!”
落英和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