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时间久了姐姐就有可能分不清什么是习惯,什么是感情。我想提醒姐姐,就算你习惯了跟剑南春在一起,也不等于是对他有感情的。”焦急的陈鹭禁不住叫了出来。

“是,我知道,习惯在一起并不等于有感情。可是,有感情难道就要忍受不在一起成为习惯?这就是有感情该有的结局吗?”赵敏也提高了声调,一下坐了起来。

4

陈鹭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知道姐姐所说“不在一起成为习惯”指的是什么意思,而这是她也没法为姐姐解决的事情。

半晌后,陈鹭才讷讷地说:“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想干涉你的私事,我只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事情最后变成那样的结果,姐姐你知道的。我……,那个剑南春真讨厌,没有他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无从发泄的陈鹭把一切罪责怪到了剑南春头上。

赵敏叹了一声,拉了拉站在床边的陈鹭,让她在床沿坐下。这是第一次,俩姐妹差点吵起来,为的却不是自身的冲突。赵敏放软了声调,对陈鹭说道:“陈鹭,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对那个剑南春没那种意思,也不可能有那种意思。我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自己,就像同病相怜一样,所以,何必呢,不过就是见面多聊两句,或者就算一起出去吃个饭,玩玩什么的,也算是对他对我的那份心的一点回报吧。但是仅此而已了,不会再有什么的。”

卷二十五 第二百四十四章 樱桃之戏

1

“张一鸣也讨厌,现在这样也怪他。”冷静一些的陈鹭算是说出了实话,知道不能把屎盆子全扣剑南春一个人脑袋上。

“其实,也许谁都不能怪。”赵敏幽幽地说。

陈鹭看一眼赵敏,她最担心的正是姐姐这种放弃的心态。虽然赵敏说什么都不会发生,但陈鹭觉得在这样的心态下恰恰什么都可能发生。

赵敏也看看陈鹭阳,接着道:“其实,是不是天天在一起我都不在意,真正的问题是……。陈鹭,我跟你说实话,其实你也知道,他身边……,像姚静,杨乐乐,还有……。唉,我都不想说了,乱七八糟。”

陈鹭也沉默无语,这么久以来,张一鸣身边这些女人的情况她也基本清楚了。姐姐说得没错,这才是横亘在她和张一鸣之间最大的障碍。

“有些男人在结婚前是挺花心的,但是,他总有收心的一天吧?姐姐未必要放弃呀。”陈鹭试探着说,因为对于男人,她知道得实在少得可怜,说这句话已经显得不懂装懂了。

赵敏不禁笑了一下,难得地戏言道:“陈鹭,你要是男人就好了,那我就再不想什么张一鸣了。”

见到姐姐一笑,陈鹭的心情也好转,道:“还是姐姐当男人吧,我就嫁给你,嘻嘻。”

“好了,不说了。我们今天回家去。”赵敏大声说,然后下床站了起来,伸直双臂舒展一下身体,似乎要借此让自己脱离阴霾的情绪,“我看你的身子又要不舒服了,不行的话这几天就住家里吧。”

“可是,快要期末考试了……。”陈鹭有点犹豫,想留在学校复习。对于学习,陈鹭有天生的爱好和重视。

“走吧。”赵敏把陈鹭拉起来,“你非得考第一是不是?”

陈鹭嘻嘻一笑,半推半就地站了起来。

2

俩姐妹回到家里,意外地收到华佳敏给她们一人一件礼物,是两件睡衣。

原来,那天和华佳敏不欢而散之后,乐乐并没有将准备送给赵敏的睡衣带走,事后华佳敏看着留在床上的睡衣,再想着乐乐说的话,心里很是矛盾。

乐乐冲动之下把话已经挑明了,赵敏要么得不到张一鸣,要么就跟大家一样,成为张一鸣的若干女人之一。而且,这“若干”显然不止姚静和乐乐俩人而已,这一点华佳敏第一次知道,从乐乐的话里听来,还有她姐姐,和另一个叫红姐的什么女人。华佳敏不禁对张一鸣有点恼火,看来他是把甲字桃花的三个姑娘一锅端了,还不知这个红姐是不是桃李结门人,若是,又是哪一支?这个张一鸣,莫非真想做桃李结的门主?都什么年代了?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曾在最现代的行业——金融证券业里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怎么会相信并对一个没落的江湖门派感兴趣?说到底,难道还是男人的本能在作怪?他们从内心里都还是渴望一种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生活?作桃李结的门主,恰恰能满足他们这种隐秘的愿望。

华佳敏想起了自从丈夫去世后已经多年不曾想起过的另一个女人,那是曾经跟她爱着同一个男人,最后也愿意跟她共同属于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但是华佳敏不愿意,她要完全拥有自己的男人,自己的感情,为此她不惜抛弃同门之谊,不理会什么桃李结的陋习,她甚至决定再不当自己是桃李结的门人。最后,华佳敏赢了,她拥有了自己的丈夫、完整的家庭,还有,可爱的女儿,而那个女人远走,从此再没相见。

但此刻,华佳敏忽然感到,原来命运是如此的强悍,在她自己身上,她曾经用决不妥协的态度、舍弃一切的决绝所坚决对抗的结局,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战胜了的命运,只是轻轻地绕了一个弯,便在不知不觉中又悄然落到了女儿身上。

事易时移,时过境迁,华佳敏此时的心境早已不同于当年,面对女儿再次面临的跟自己当年相似的情形,华佳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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