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张一鸣叫道。
不一会,一个姑娘跑过来。
“你们这电视是坏的。”张一鸣说。
姑娘进屋调了调电视,也不见起色。于是说道:“那给您换一间房吧。您隔壁房的客人上午刚走,今天特忙,还没来得及收拾。我马上收拾好给您换过去。”
姑娘到隔壁去收拾,张一鸣也跟去看了看,觉得还行,开了开电视,没问题。这时,就听姑娘嘟囔一句:“怎么枕头打这么湿?哭成啥样了?”
张一鸣很奇怪地看姑娘一眼,姑娘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里本来住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客人,都住了俩星期了。昨晚听见她好像在房里哭呢,今早上就走了。”
“哦。”张一鸣应一句,没再多问。
收拾好后,张一鸣搬了过来,往床上一躺,侧头发现床脚有一小东西,捡起一看,是一个发卡。一看就是这镇上买的地摊货。
难道这是那个很漂亮的女客人拉下的?张一鸣心想,一看这东西,那女人的档次也就一般。虽然这样想着,张一鸣却鬼使神差地把这发卡留了下来。
在床上躺好,张一鸣想,明天还是赶快走吧,家里别出什么事情。怎么会想到要在这住一晚呢?真是鬼迷心窍了。
张一鸣不知道,他入住的旅馆,正是欢欢此前一直住着的同一旅馆,他此刻躺着的床位,是欢欢睡过两个星期的床位,而他捡到的那个发卡,是欢欢多年来第一次买的地摊货。
张一鸣躺在欢欢睡过的床上,决定明天回北京,而这时候,欢欢正从这旅馆的楼下走过,并最后对这个窗口投下伤心的一瞥。
卷四 第三十五章 伤赵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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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从台怀镇到太原,回北京,一路上没再耽搁。
到北京后,张一鸣先回到公司,发现虽然就钟晨一个人留守,却仍然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公司这一阵都还好吗?”张一鸣把钟晨叫来询问。
“一切正常。我能处理的都处理了,有些一定要您决定的,我都整理好放在一边。都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
“何总和乐乐那边怎样?”
“还不错,现在比开始的时候顺利些了。”
“钟晨,我觉得你做工作真不错。你叔叔是送了个宝给我。”张一鸣吁了一口气,轻松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着对钟晨说道。
“张总,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钟晨也玩笑起来。
“真的,我是说真心话。开始你叔叔让你来,我以为你不过是一大小姐想换个新鲜环境,待腻了自会走的。现在你真想走,我也不放。”
“谢谢张总夸奖。”钟晨展颜淡淡一笑,又指指桌上一摞文件,“这些都是需要您定的,您先看看吧。”
张一鸣瞄一眼那摞文件,点了点头。钟晨于是说声“那我先出去了”,就退了出去。
张一鸣埋头将这些日子积压的工作处理完之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走出办公室,发现员工们都已经走了,只有钟晨还等在她自己的办公室。
“我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没走?”张一鸣走进钟晨的办公室问道。
“我怕您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所以就等一下。”
“辛苦你了。没什么事情,那些都是日常的一些批复,而且也不紧急,要问你也可以等到明天。”
“何总发来的关于家纺名下度假山庄的传真您看了吗?就这件事可能要费点斟酌。”
家纺的资产中,有一处度假山庄,环境优美,里面设施也优良,但是离市区太远,档次定位也高不成低不就的,因此一直以来没什么生意,长年亏损。说是营业性质的,其实成了家纺公司和原来轻工集团的内部疗养及会议场所,可惜这些内部消费,大多是免费或优惠的,因此不但没有带来利润,反倒加重了成本负担。
这次资产处理过程中,家纺度假山庄一直找不到肯出合适价格的买主。何凯华和乐乐都去度假山庄看过,作为营业性场所,那里的位置是太偏,但是其本身不论是房屋还是其他休闲娱乐场所,内部配套设施,状况都非常良好。度假山庄是家纺效益最好的时候买地自建的,当时因为有钱,因此建设标准非常高,加上后来的使用并不多,所以才保持了良好的状态。
何凯华的传真是与张一鸣商量,对于度假山庄,是继续降低价格寻找买主,还是暂时不作处理。何凯华和乐乐都倾向于后者。
“我查阅了家纺的报表,发现家纺对资产的折旧年限非常短,像最长的房产类,折旧年限也才20年,所以从会计上而言,度假山庄这一块资产,早已经折旧了一大半。但是,从何总他们所看到的实际情况,度假山庄最多只需要折旧20~30,这还没有考虑地价的升值。所以,这一块资产的隐性价值非常高,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但不要降价处理,还可以考虑提高价格,待价而沽。运气好的话,度假山庄这一块资产的处理,就可以为家纺带来很大一笔收益。在度假山庄处理出去之前,经营上我们尽量压缩开支,不再接受免费或优惠的疗养、会议什么的,不增加无谓的成本。我相信,度假山庄一定可以从垃圾变成金矿。”
张一鸣一番话说得钟晨眼里亮晶晶地闪动着钦佩的光芒,中财毕业的她当然能够理解张一鸣的思路,也能够看见张一鸣所说的度假山庄的价值。
“你明天把我的想法跟何总沟通一下,度假山庄跟其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