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大概是太胖了。”
庞宇飞:“……”
庞庆确实胖了点。
江乐其实已满脑子都是动刀子了,可她也知道今后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动刀子。
她和庞宇飞说了一声:“能去取一把油纸伞么?要红色的。再来一个灯。”
庞宇飞应下,立刻跑出去吩咐下仆送一把油纸伞过来,还根据江乐的要求,要了红色的。至于灯,房间里就有。
江乐说完这个要求后,等着下仆送来了油纸伞。
这一点往昔她没有和周珍说过,也是如今看到了人才灵光一闪,记起了这么一茬。
“过于胖的人,身上有些伤痕用酒醋显现不出来。而人在红色光照下,痕迹就会有所显形。”她示意周珍撑起伞,又让旁边的庞宇飞用灯靠近了油纸伞。
让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就此出现。
庞庆的身上有着不少的痕迹!
有的是宽条的,极为浅淡,有的是块状的,有深有浅,还有些零星的小痕迹。
庞宇飞倒抽一开口气。
周珍也是一脸愕然。
“……”江乐看到在原先的尸斑上产生了那么多的伤痕,也是一时顿住,半响才开口幽幽说了句,“所以说平日里不要吃太胖了。”
大约是庞庆这样子给人冲击太大,江乐旁边两人对江乐这话深深记在了脑中,比刚才每一句话都记得牢靠。
江乐如今还没解剖,就能肯定:“如果你父亲并不是喜欢玩一些刺激的,这些伤口便是凶手所为。宽条可能是用宽布束住了人,而其它的,大多是人为殴打所伤。”
这人就算玩刺激的,也不带是玩殴打的。
庞宇飞在这一刻总算确认了他的父亲真不是自缢,而是他杀。回过神,眼泪憋不住,豆大般跌落下来。
没一会儿,嚎啕大哭。
庞宇飞哭得太过惨烈,规避开的两个女眷明白了什么,跟着哭泣起来。
江乐暂时停手,沉默在边上稍等了片刻。
这会儿,有下仆遥遥来报,庞宇飞要的东西被送来了。
庞宇飞一边哭着抹脸,一边朝外吼:“拿进来!”
下仆听到吼声,心惊胆战进了内间。
好在庞宇飞没有失了理智。他没让下仆看到内间的状况,只是上前到门口拿了誊抄好的公文,随即遣走了下仆。
他拿过验状给江乐看。
江乐快速扫了一眼,快速翻了一下,果不其然上头写的自缢。
“既然这事有疑,你可以拿着这尸体的证据去报官。当然,重新验尸,审案断案,寻找凶手。”江乐叹口气,“我这现下就不便剖尸了。”
周珍在边上于心不忍:“师傅,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们也没必要剖尸了。”
江乐依依不舍看了眼庞庆的尸体。
庞宇飞由于情绪激动,刚才哭得又厉害,此刻闭上眼,呜咽了一声才重又睁开眼:“剖尸,能知道的更详细点么?”
江乐顿了下,看着庞宇飞肯定点头:“能,而且我会给你缝合好。”
“剖。”庞宇飞声音还带着哽咽,他强硬又决绝,“我要知道更加详细的伤势。”
江乐对着他自然回了一句:“可以。”
真打算剖尸,也不能随便剖。
江乐先自己重新开了伞,自己说,让周珍在旁边画。中途她还亲自给尸体翻了身。这重量超乎了她想象,不过好在她平日自有锻炼,倒是勉强成功翻身了。
等画好之后,她将周珍的画交给了庞宇飞:“先报官,等验官来了,找仵作确认了伤痕接了案子,我们再剖。今晚趁着消息还没走漏,我和徒弟先上一趟花楼。”
庞宇飞一听花楼,重重点头:“青楼开销大,需要打点。我父请的几位怕是这两日都不待客。我让下仆给江决曹准备点钱。”
不愧是商人,为人处世就是上道。
江乐用钦佩的眼神看向庞宇飞:“劳烦。”
庞宇飞有了付出,自然是有要求的。
他朝着江乐拱手:“虽然失礼,可江决曹可否先将要怎么剖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