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来,本不就是忍耻辱裸肌肤献贞洁来取悦弘昼。她自贾府遭难,牵涉株连,
便知必是天崩地陷,她于那世务上也见过这等抄家灭门之事,知道一等无他,无
非是男子杀尽,女子遭披甲人反复奸污至死罢了。她虽知道年近半,但是容貌
秀丽,气质高贵,尤其身量体态,美胸优臀,少不得遭受种种奸污凌辱至死,早
已万念俱灰,唯独挂念一对子女罢了,只是薛蟠是男子,外头名声本就不佳,如
何处置已是丝毫不通消息,想来无非是斩首凌迟,偏偏最疼爱之小女儿宝钗,想
想其玉骨雪肌,万万惹人爱怜疼惜之身子,既然遭此劫难,亦不知要让多少粗鄙
兵丁,刑囚罪犯,奸污玩弄,伤害淫辱到何等地步,还不如早早求死罢了。不想
乌云狂霾之间,竟然有意外之喜,女儿竟然能逃得大难,被和亲王收为性奴圈入
大观园,虽然亦不免担忧外头传言这荒淫王爷,不知道要在女儿身上施加多少淫
事,论者礼法便是奸玩淫辱至死,也是常事。但至少有了一线之明。不想万分忧
虑千种愁肠般煎熬却又十分消息不通中,竟然会被连同姐姐一起接回园子,见
园子里锦衣玉食、富丽皇堂、娇花嫩蕊、钟鼎烹香更赛往日,实在是万万难料。
她往日出入贾府,身为长辈亲戚,自然也偶尔夸夸年轻子女媳妇 好模样 ,
不过是应口之语,这番进园子,才忽然真正意识到这世代侯门,多少佳人美眷,
一并儿沦为人之性奴禁脔,当真是人世间难得之奇淫妙境。更想想女儿为人性奴,
可叹要与那许多如花美眷,似水佳人一同争那一个男子之薄宠恩怜,虽贞洁少女
遭人奸淫玩弄,也用尽了淫意儿折辱,却到底不曾虐待,一般儿衣食供养,更是
侥幸之事,观得几日,已知这大观园其实就是和亲王的一个小后宫。说起来,除
了人伦廉耻,羞涩淫辱之外,其实和大家子妻妾之事是一般儿道理。
再思及自己的身份,更知究竟,论起来,这和亲王既然救自己出宗人府大牢,
断不是 敬宝钗之母 ,自己也忖度往来,只有以身子受奸,尊严遭辱换取这王
爷快感来图报存安。只是如今看着大观园里莺莺燕燕,多少绝色少女尚是处子苦
巴巴候着王爷破红,自己虽也是昔年佳人,到底年华渐杜,如何能入王爷之眼?
入园子后,更听闻 往日亲戚尊卑休论,一切以王爷宠爱排辈,凡妃子、小、
小姐、姑娘、奴儿五等 ,以及 上等者自可享用下等者之身下等者自当承受
上等者之辱 等规矩,自己却是下下等连个名份都没有。论天伦见了女儿该是女
儿跪迎自己,论园中规矩,其实当自己跪迎女儿,最羞臊的是,其实论理还当时
时候着往日的小辈亲戚女子,来奸玩自己,连女儿也一并如是。虽然宝钗、凤姐
自然护着,更发落她们姐妹去怡红院掌 绣衿馆 ,也算避免了尴尬,妥帖得照
应,也未曾有哪个小辈,真敢依着身份来凌辱自己与姐姐,但是到底是每见人都
羞得难以抬头。
只她不仅天性聪明,而且事务里历练来得通达,知道女儿也罢,凤姐也好,
其实只是弘昼一介玩物,凭身子容貌愉悦王爷求存罢了,若想在园子里当真安生,
或者更有些其他想头,比如问问族人下场,唯有取悦弘昼一途。她不比宝钗闺阁
处子,也知道些世上的荒唐事,见弘昼的安排,便知弘昼必喜禁忌,颇好荒淫奇
趣,当爱折辱佳人魂魄以为悦事。这等事体必然羞耻,她一则难于女儿尽言,二
则也不好与姐姐商议,其实心下已经是转千回想过此事。自己单凭容貌颜色,
凭弘昼一淫也就罢了,要真正用心取悦弘昼必难如意长久,唯有用心体味弘昼之
喜好厌恶,才得自保。
此时听麝月一句 太太 出口,弘昼小小一斥,她心下却已是一荡,王夫人
固然是天真羞惭,她却更知其中之味,便品着,弘昼必爱听她这等昔日贵妇人自
贱自辱,一时间,鼓足了勇气,却是终于款款低声开口: 子责的是。麝月姑
娘不好再妄称的……我们姐妹如今哪里是什么太太,不过是园子是粗使贱奴…
…
这一句话,仿佛也点醒了身边的王夫人,那王夫人忍泪已经支持不住,微微
低头仿佛要叩头下去,亦是轻声应和道是: 是……贱奴们不知怎么自称方是
……求子训诲……
弘昼见她二人如此臣服识趣,不由哈哈一笑,他身上毕竟酸楚,何况自己身
份自然是享用为先,一时被二人色相所迷略微有些恍惚,此时醒来,自然更也不
愿久站只图个舒服,便就身上往那铺着厚厚湿湿的棉巾上一屁股大大咧咧一坐,
听两姐妹自称 贱奴 ,想想这一对姐妹昔日的身份尊贵性情贞洁,不由心下自
有一番得意。
那龙骧浴盆此时与其说是一个浴盆,不若说更似一个木桶蒸架之 床 ,他
大大咧咧这么一坐,顿觉屁股底下滚滚的烫热湿潮就奔涌上来。一时连臀骨内酸
楚都仿佛被蒸酥了,痛楚楚麻痒痒得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