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空渐渐放晴,却依然淅沥沥地落着雨水。两支军队所在之地,凝聚着一股紧张凝重的气氛。
牛郎上前陡然一声大喝:“沮阳屯田偏将军率部在此,来者速避!!”
护卫营甲士簇拥着孟贲向前,甲胄兵器相互摩擦,发出整齐的节奏。
护卫营的推进让萧品心中发虚。萧品身旁一名营主低声问道:“将军,是否迎战?对方不足一营,我方却有四个营。以多敌少,必有胜算!”
“命令全军严禁挑衅,不得擅动!违令者,军法从事!”萧品被营主的话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旁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对面的虎狼般的士卒清一色都是甲士,而自家的兵马即便有三千甲兵,怕也不是孟贲护卫营的对手。
萧品带着几十个护卫,来到阵前,高声喝道:“来者可是孟将军?有故人在此,还请一见!”
孟贲策马前来,怀里的王玉婵吓得瑟瑟发抖,卷曲成了一团,倒像一只鹌鹑般,满头青丝披散开,倒是将脸给遮住了。
“原来是萧武士,如今也领兵了?”孟贲挑了挑眉毛,嘲弄地说道,“听闻萧氏出了大难,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拜会,今日得以碰上,何其幸也?不知今日因何领兵到此,可有调兵令文?”
萧品一眼就看见孟贲怀里搂着的丰盈美妇,微微露出的白皙美腿与小臂诱惑十足。萧品也是好色之人,不免多看了两眼,听见孟贲说话,赶紧放低了姿态,笑道:“有劳孟将军记挂。正因为我萧氏恰逢大难,凶徒在逃,萧品此来却是为了缉拿凶徒。还未来得及申报调令。”
“未有调令便擅入国境,此乃大罪。萧将军不会不知道吧。”孟贲似笑非笑,注意到萧品的目光,故意将手在那硕大的巨山上使劲揉捏。一股股人药流满了王玉婵的身子。王玉婵紧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呼,像要死了的鱼一样,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萧品心中暗叫可惜,如此美妇被孟贲先得手了。大军出行惯例是不带妇人的,除了大战结束的缴获。看着下马村一片狼藉的样子,萧品先入为主的认定这妇人是下马村的人,只不过下马村人被孟贲连带着匪徒一起剿灭了。这妇人也落孟贲手里。
“孟将军说笑了,在下仅是个私军将领,如何能称将军。至于擅入国境,却不知从何说起。我萧氏原就是秦国附庸,缉拿盗匪也合乎情理。”萧品拱拱手说道。
孟贲看萧品没有色令智昏,倒是高看了萧品一眼,当下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此地下马村已到沮阳境内。我为沮阳偏将,合该归我管辖。你今日擅入我的防区,念你萧氏逢难,我不与你计较。速速领兵退去!”
萧品是不顾家族中人反对坚持带兵出来的,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之势。若是空手而归,只怕族长之位与自己便没有关系了。当下,陪笑道:“敢问孟将军,可曾在下马村中遇见东夷盗匪?”
“五十余人,已经尽数被我杀了。”孟贲命人取过麻布袋,鼓鼓囊囊地放在两人中间。牛郎顺势用脚一踹,袋子口没有扎紧,里面的脑袋一个个如皮球般滚了一地。
萧品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兴奋下马,一个个辨识起来。
“恳请将军借一步说话。”萧品一拱手,低声下气地说道。
孟贲也打算将这些人头卖一个好价钱,萧品此言正随心意。孟贲抱着王玉婵,来到一处树下。萧品见孟贲到哪里都带着美妇,心中对孟贲的好色大为鄙视,自古贪花好色者少有能成大事,这孟贲城府就仅限于此了。
屏退了众人,两人对如何处理这些人头开始了谈判。
“银钱一万,飞钱二十万。另外需有能开七魄的秘法。”孟贲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底线。
“不可能!”萧品一下子跳起脚,一万银钱对于萧品虽然数额庞大,可是咬着牙也能凑出来。可是七魄秘法是一个家族立世的根本,即便是族长也不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孟贲似笑非笑地说道:“银钱可以等你做了族长再说兑现,但是七魄秘法却是现在就要。说起来,之前你可是坑害过一次,给的锻体秘法竟然是残篇。你是唯恐我不死啊!”虎目一瞪,杀气席卷而来。
萧品脸色青白交加,这才想起之前两人还有过恩怨,对方提这个条件也是看破了自己的底线。犹豫了片刻,说道:“七魄秘法可以给你,但是我萧氏仅有力魄,灵慧魄,英魄的秘法,你只能选一个。”
“那就灵慧魄吧。”孟贲想了想,说道。
萧品当机立断,撕下一块锦布,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了个借据,又同时看着孟贲与王玉婵。
孟贲心下了然,拇指按在王玉婵的昏睡穴上。待看见王玉婵歪倒了,萧品才鬼鬼祟祟地念了几百字,其中关卡也讲了。自古以来,法不轻传,都是口口相传。如今萧品将萧氏一族的立世根基给卖了个干净。
萧品做完了这一切,神态轻松下来,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好叫孟将军知道。我看孟将军对那武士的尸骸处理的甚是粗糙,须知其脑颅内的谷神可是好东西。不过,孟将军不辞辛苦为我萧氏复仇,萧品也不是小气之人。请将军处理了尸骸,再将其交给我就好了。”
这点孟贲还真是不知道,唤过牛郎去处理尸骸。
果然,不多时,牛郎手里捧着一把结晶状物体来到孟贲面前。其中五个分别对应的是五种武气颜色,有的呈松枝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