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一幕引入眼帘,皇帝大惊失色,“太过歹毒了。”
“石濡的粘液有遇酸变红的特质。而大量的石濡配合这大量的醋酸和梅酸,就会成为这血河,这时太祝再出来重提昨日的卦,便带大家找到了钩陶的尸首。所以想必,钩陶或许不是因为撞破奸情被皇后所灭口,但这一点,我没有实证,只能从道理这么猜测。因为这么多怪力乱神的布局去引一件不太确定的事儿,概率太小。”
“那那两具枯骨是偶尔发现,布局之人放置钩陶的尸体的时候并不知晓?”皇帝问。
“臣以为这是刻意为之,因为这一连串的事,还存在着一个想要将计就计的解局之人。”
“这…”
“皇上还记得臣提到过,有个矛盾而不自然的地方吗?因为那口发现尸体的暗井并没有被翻新过,所以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石濡,而下游一段翻新过的岸边和暗井应该出现石濡却没有出现,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说明钩陶的尸体被挪动过,原本血河指向的应该是那个翻新过的暗井。”
“皇上圣明。微臣也是从钩陶的尸体身上的绿藻和刮擦到的苔藓痕迹判断出了这点。”
“所以那个解局人来解这个局的关键就是重新布局了石濡的所在,让血河流入那个有枯骨的暗井,想让我们发现的是那两具枯骨。然后根据太卜的卦辞,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以那一大一小两具枯骨的身份是否能查出,牵连出的这桩旧案,是那个布局人做犯下的,也成了这个解局人解这个局的本源。哼好一个‘月亏’‘女厄’‘坎卦’,两边的人马拿着这一句做文章而那个布局人布的这个局,收买了修士、太常寺的一众人等,还有水工令,而水工令因为参与了布局和解局,收了两边的茶礼,而把这个消息,卖给了解局的人。我说的对不对?”皇帝说到这,目光有一种被人背叛后的困兽所发出的阴冷恶毒目光。
葶苈点了点头。
“那寡人要去亲自问一问这个解局的人,这两具枯骨到底是什么旧案。”
“皇上别去,这样打草,惊到的是两边的蛇,如果两边就此收手,一干二净,便查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我相信从毕方鸟的金牌和步摇,去司库那查证近几十年的赏赐记录应该能查到些端倪,毕方鸟一定有什么代表。”葶苈说到,“而在此期间,请皇上按兵不动。”
“好,朕会继续圈进皇后,寡人倒要看看,这两帮人想做什么。寡人得回去了,明日再来。”说罢正要出门,只见皇帝停了一下,迷眼沉思一会说,“不对,葶苈,你还有话没跟寡人完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