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封禹觉得自己果真是在边疆生活惯了,跟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聊的东西,他的生活经历都是用兵打仗,而这群主君的日常却是哄孩子收拾侧侍。
从刘府回来后,封禹觉得耳边才清净不少,问了十一听说蒋梧阙在书房,他就过去找她。
“怎么样?”蒋梧阙瞧见封禹进来,把书放下笑着睨他,“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
封禹摇头,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语气有些遗憾,“我可能跟他们相处不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奉承我。”
一群从小就养在闺中的主君,哪怕嫁人生子也没出过京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封禹聊天。
聊妻主吧蒋梧阙是皇女,聊孩子吧封禹才刚成亲,聊后院的狐狸精吧王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再加上封禹话少,一个话题没聊个两句就变得干巴巴的。
封禹本想在京中交个能说话的好友,可惜这些主君都不合适。
蒋梧阙笑着伸手从书案上抽本书出来,“既然出去不好玩,那不如陪我在府里看话本。”
墨菊和银杏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刚离开片刻的功夫,封禹就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的进来行礼。
墨菊手里端着糕点,银杏手里捧着茶,两人柔声细语的跟蒋梧阙和封禹行礼。
等这两人走近了,封禹才闻到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他不动声色,觉得这两人在府里居住多日,是时候该收拾了,免得一看见他们凑近蒋梧阙,他就抑制不住的想动手打人。
封禹垂眸翻看手里的话本,神色认真。墨菊看了他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将碟子里的桂花糕往蒋梧阙面前推了推,“听闻殿下喜欢蜂蜜桂花味,奴这才让人给您做了桂花糕。”
蒋梧阙挑眉,余光瞥了封禹一眼,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墨菊和银杏本来碍于封禹在场,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可主君一心沉迷在书里,两人这才对视一眼,捏起糕点递到蒋梧阙嘴边。
这动作暧昧至极,若不是被封禹养出了胆子,墨菊轻易也不敢做。两人觉得八殿下和封少将军这对妻夫跟太女和主君并无差别,在东宫时,太女就常常当着主君的面和别的小侍调-情,丝毫不避讳,而主君也当做没看见。
墨菊大着胆子捏起桂花糕,正要递到蒋梧阙嘴边,就听到一阵破风声,随后手腕便被一条银色鞭子缠住,箍的腕骨生疼,墨菊泪眼婆娑的顺着鞭子抬头看去,找到握着银鞭的人。
封禹合上手中话本,扯着鞭子往回一拉,就将墨菊扯倒在地,他收回银鞭,站起身走到蒋梧阙身旁,将话本往书案上一拍,垂眸看向墨菊,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墨菊委屈的握住手腕,跪在地上,“奴…奴只不过是想让殿下尝块糕点而已。”
蒋梧阙垂眸忍笑,假装没看到,眼睛盯着面前的书。
封禹握着鞭子往墨菊身旁甩了一下,长鞭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吓的墨菊瘫倒在一旁,连带着银杏都跪了下来。
封禹冷声问道:“太女送你们过来是给八殿下研磨的还是送来给她喂糕点的?”
如果两人说自己是被送来研磨的,那么刚才的动作就是不安分守己,在主君面前妄图勾引主子,免不了要挨一顿鞭子。
银杏吓的缩着脖子,看着封禹握在手里的银鞭,慌不择言的说道:“奴,奴是被送来伺候殿下的。”
“送来伺候的?”封禹握紧手中鞭子,皱眉说道:“我与殿下刚成亲,太女作为皇姐就送男子过来伺候,这是什么意思?”
“我常年不在京城,不懂京中竟有这等规矩?”封禹缠着银鞭系回腰上,就在两位小侍以为封禹不予以追究的时候,谁知他却说道:“既然皇姐做事随意,那我只能随心处理了。”
封禹扬声唤来十五,“把这两个妄图勾引主子的小侍拉出去,杖责二十,没死就卖出去。八王府,容不下想做主子的小侍。”
先前之所以容忍是因为没找到他们的把柄,封禹利用纵容养肥了两人的胆量,一旦他们对蒋梧阙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封禹就抓住这一点,要他们的命。
十一处理这两人时并没有封锁消息,甚至在卖给人牙子的时候还主动解释了把府里下人卖出的原因。
不是我们主君善妒,而是太女作为皇姐不会办事,哪里有给妹婿送男人的,这不是添堵吗?
太女本就猜到封禹不会容下这两人,送过去的也是头脑简单易犯错的小侍。她本打算封禹在处理这两人时,散布舆论诋毁封禹,可如今却被他反将一军,气的蒋梧雍脸色发青,动手砸了两个杯子。
“这封禹,跟老八一样的贱,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蒋梧雍在殿内踱步,语气阴沉,“总得想个法子收拾他。”
左相看着一地的茶盏碎屑,叹息说道:“殿下莫要动怒,免得冲动之余被人抓了把柄。”
蒋梧雍拉着脸坐下,手指握紧椅子把手,“可孤咽不下这口气。从母皇同意封禹嫁给老八起,孤这心里头就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