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替他圆场?”
我绝望地倒在了沙发上,再说什么都是错。
家卓的声音依旧平和,只是再无感情的温度:“我必须得哄着你,二十四小时陪着你,稍有松懈你就胡思乱想,映映,我也会累。”
我已经失去任何思考的能力,只麻木地顺着他的话问:“你就是这样看我?我对你来说就是这么一个累赘?”
他淡淡地说:“你说呢?”
我绝望地领悟:“原来是我一厢情愿,你并没有爱上我。”
他手肘在沙发上动了动,将身体调整了一个姿势:“谁告诉你的,唐家公子?”
我心底酸涩:“他至少待我诚恳大方。”
“是么,那听起来还不错。”家卓抬眸看看我:“我说的那个提议,你不妨考虑看看。”
我刚刚已经哭过一场,如今只觉得疲倦:“家卓,在这一刻,我对你毫无爱意。”
“是吗,你应该感谢我帮助你看清了你的心,”他淡淡嘲讽的笑容:“你幼稚的,理想主义中的爱情,原本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目光有一种如锋芒的凛冽光芒,交杂着某种急切的热烈:“你总归会长大,或许回头再看,我并不是原来你期待的那个人。”
我被他话语刺得恨不得竖起全身的盔甲,我抬起头咬着唇狠狠地笑了笑:“或许是这样的呢。”
家卓倏地抬眼看着我,眼眸中怒火炽盛,他抬手紧紧地攥住手边的一个水杯,下一刻,玻璃杯在地毯上摔得粉碎。
他随即站起来要走开。
“家卓!”我觉得心疼难忍,慌忙从背后抱住他。
他脊背僵硬如石地任由我抱着,随后拿开了我交缠在他胸口的双手。
“你一直为了那件事怪我对不对?”我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忽然大声喊了出来:“你怪我把那份资料拿了给大哥害你失去劳通?”
家卓转身,面容无法控制微微一震。
“我知道错了,可是那已经发生了,我要如何弥补你?”我哭得声音都哑:“求求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你才高兴?”
“江意映!”他面容冷硬如铁,暴怒地试图阻止我的嚷嚷:“你少无理取闹!”
我被他一喝,双腿一软无力地跌落在地毯上。
家卓站了一会,慢慢拾步走过来,将我抱起,然后放到了睡房的床上。
我侧过脸闭上眼。
他在我床边守了一会,却并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一刻钟,他起身走了出去。
(三二)
我在隔了一天后再次在这个家里看到家卓时,他神色自若,我心情寡淡,我们没有提起那晚的争吵,我甚至还在周末陪着他回去劳家大宅吃了一顿饭。
按照老爷子旨意,目前的一切工作当以筹办劳通八十周年庆典为要,家卓调去香港的事情也暂时压后,庆典的一些前期宣传也已经开始,劳通总部大厦这段时间以来都洋溢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氛,连普通职员进出的步伐都快了许多。
金鳛花园中央的劳家大宅内,老爷子召集他们兄弟俩次数也较过去频繁许多。
劳家奶奶对我一贯疼爱,说是补给我的过生日礼物,又替我置了一套珠宝。
深受劳家如此恩宠,我挽着家卓的手臂离开时,觉得心底都是一阵阵惊颤。
家卓这段时间自然更为繁忙,通常深宵回来累得倒头就睡,完全无暇顾及我微不足道的细小情绪,我当然不敢再拿一些琐事去惹他烦扰。
日子就这么飞逝而过,四月反复的阴雨天气终于结束。
五月十五日,劳通发布周年纪念金卡,旗下各个分行按照限等级限量发行,为了回馈贵宾客户,其中有一套是包括奢豪的劳通首席专业理财顾问的庆典版白金卡,一卡难求,盛况空前,总部大厦的柜台前甚至提前一日有人来到银行排队。
至于莅临当日庆典会场的嘉宾和客人的邀请函,早在两个礼拜之前就已经发了出去。
五月十八日,劳通银行成立八十周年。
那天一早醒来,窗外的阳光明媚而不热烈,气温是恰到好处的宜人,一大早仕径大道便已全线交通管制,只有持有邀请函的贵宾车辆和媒体采访车可以进入,劳通大厦前更是焕然一新,花团锦簇,红白两色的气球组合成公司的标志,将广场环绕了整整一圈。
八时整,穿着华贵礼服迎宾的小姐和先生已经整齐地立在台阶上。
早上九点,家卓主持了庆典的第一个流程——劳通集团的庆典展览揭幕仪式,展览馆设在劳通大厦顶部,是一个充满艺术风格和企业的巨大展厅。
家卓身穿的是黑色西装洁白衬衣,他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一贯中规中矩,没有丝毫花哨,只是他身上那种读书人的气质,总是能将西服穿得雍容清贵,领带是为了展示劳通的企业形象和文化寓意,特地选了红白相间的暗色条纹,庄重而又不失文雅。
他在礼仪小姐的引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