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孩子们在等,我们过去吧。”
劳家卓有心逗我:“映映,别太放在心上,你不知道初次见她是在他们婚礼上,她对我说的话简直差点没吓死苏见。”
我敷衍笑笑:“嗯。”
我一时晃神还没来得及细问,这时关心怡过来打招呼。
关心怡看来是他们熟识朋友,她打趣着说:“二少爷终于舍得佳人带出来宴客。”
劳家卓对她笑笑。
我诚挚同她致谢:“关小姐,上次我姑父在医院多得你照顾。”
她笑着道:“都是好朋友,不用这么见外。”
我有些心神不宁,所幸大家注意力都在小朋友身上,唱歌玩游戏切蛋糕,客人们都不拘礼,亲亲热热似一家人。
到夜里十二点多,孩子们玩累了陆续被保姆抱走。
男人们在大厅一侧的小沙发上喝酒吸雪茄。
劳家卓将昏昏欲睡的小哈抱起让佣人陪同送回家去,他回来时和我说:“映映,我过去和他们坐一会儿。”
我点点头。
劳家卓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望着我笑笑才走开了去。
我看着他走过去,拍了拍张彼德的肩膀,张给他让了一个位子,劳家卓笑着坐进了他们的圈子。
我捧了一杯酒慢慢地啜。
这时我身边忽然有人说话:“你知道吗,他这几年深居简出,我见他的次数已经算不少的了,却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我循声扭头,看到关心怡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她脸上浓妆融掉了一些,五官更显年轻。
我礼貌起见答了一句:“是吗?”
她晃晃酒杯,有些微醺地答:“倘若真是爱一个人,连他皱眉你都会觉得心疼。”
我碍于身份尴尬,只好不多言语。
关心怡和我说起往事:“我那时从美国回来,他在养和已经住了半年的院,在理疗师的帮助下开始做复健,那是非常非常的辛苦事情,每天就是咬着牙一遍一遍地做背部支撑、使用拐杖、练习下地站立……我就是那时开始喜欢她,他整个人明明又消沉又绝望,却仍拼命地付出那么大的毅力忍着那些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剧痛。”
“他在医院的时候,钱婧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默默地等,劳家卓是很少让她在身侧的,没想到后来竟结了婚。”
她对我笑笑:“你知道吗?因为看到他太太是钱婧,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尚有机会。纵然他是高傲孤清的男人,但我自诩有些许自信或许可以打动他。”
她恍惚地笑:“直到后来看到你,才知道我为何没有机会。”
我静静地看着她说话。
“我一直在想,他这样的人,要的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见到你本人我才明白,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素净的女孩子。”
“你知道,他太精于谋略,身处那样商业圈子,一日二十四小时不断的谈判,营运,利润,有时候,人是会在这样环境中迷失自我。”
“可是面对你,却能令他回到真实的自己。”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她嘴角含着笑,眼中却有薄薄的泪光。
我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是有道理的话,但却不再觉得那个人是我。
四年前的江意映或许还称得上干净,但是今时今日,不提也罢。
我给她倒酒:“我们再喝一点儿。”
关心怡说:“映映,我还真没法讨厌你,据说他现时跟你住在旺角的公寓?”
我点点头。
她有些惊讶:“你没去过他的寓所?”
我摇摇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凑到我耳边对我说:“他在浪澄海湾c型单双号的两间复式屋,那才是家。”
我和她说:“我不知道,他没和我提起过。”
关心怡马上笑着说:“我也是没有被他邀请进去过,他背上旧伤时有发作,医生建议定期做物理治疗,他的理疗师是我们医院的医师,我赖皮跟着医生进去过一次而已。”
关心怡交付完心事,整个人非常的轻松,不断拉着我喝酒,未曾料到我们酒量是棋逢对手,喝到最后都有点惺惺相惜,两个人已经有些轻飘飘的愉悦。
回去的路上劳家卓一直扶着我的手臂怕我摔倒。
他在车上问:“你和关心怡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打了个酒嗝,模糊着说:“我看她可爱一些,你当初怎么没选择她?”
劳家卓没有说话。
我转头看他。
他头倚在后背,一边的脸埋入黑暗之中,许久才幽幽地说:“江意映,你难道真心以为我是要另择良妻?”
我笑着说:“二少爷高兴怎样都好。”
他当我喝醉,不再理会我。
我的确有些头晕,回到家洗澡了挣扎着扑到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夜似乎异常的冗长。
我睡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