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这事的可能性,她都觉得受不了,更不敢去想象那种画面会有多难堪……就这麽默默地思索了一夜,病弱的小女人在破晓前沈沈地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靖宇堂内.
赤宁城主又一次打发了大嘴巴的侍卫出去做事,自己则不紧不慢地更衣洗漱,对着铜镜整理干净了仪容,习惯性地喝了一杯早茶,然後收拾好了自己房内的被褥,还换了一床新的床单,仔细掩好了房门,然後在几个下人异样的目光中,闲闲地出外散步去了.
就在可怜的侍卫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偌大的赤宁城里乱转着寻人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家那城主大人,已然闲庭信步来到了一幢竹影缭绕的小楼跟前……看见面如冠玉的银发男子一袭碧衫向自己翩然行来,守门的女子面色一红,忙不迭向他行礼致意.
男人风轻云淡地微一点头,微撩衣角,施施然进了那草叶飘香的院落.
那女子是他特意寻的──
匆忙间也找不到多合适的人,但毕竟是会几分武功的,用来守门,应该多少能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烦.
城主……里头几名侍女见了他,均相互会意一笑,然後指着屋里,纷纷抢道,夫人昨儿夜里醒了,大夫说情况还不错.
刚又睡着了.您去瞧瞧……
夫人好像精神还不大好,您多让让她……
……
大漠女子心直口快,更见不得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儿因为些无谓的事闹别扭,那口气也就不大像是对传说中的神祗说的话.
哎,谁让这尊大神,原来也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不食人间烟火呀!
咳咳,要不是替夫人擦身子的时候见过她身上斑斑点点那些吓人的痕迹,她们又有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位看似冷淡寡情的城主,在床上可绝对是个悍将呢……当做没看到几个八婆侍女暧昧打量的眼神,依然冷淡寡情的赤宁城主先是找大夫问清楚了状况,然後将一干人等都遣退了,自己才缓步进了里屋.
方推门的时候,向来行事四平八稳、凡事了然於胸的城主大人,还是忍不住有过那麽一丝的紧张──谁让自己毕竟做了那麽不光彩的事呢……
不过事实上,里头的那小女人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就算是被她骂上两句,肯定也是不痛不痒,最多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就好了.
男人一面厚脸皮地想着,一面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女人的床头.
啧,为什麽看起来脸色又愈发的差了?还有,那眼角的泪痕……那浅浅的印迹,不知又触动了他哪一根神经,令他脑海中瞬间幻化出女人无声哭泣的模样,同被他压在身下蹂躏时的凄婉泪容糅合在一起,立时使得他心下一痛.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又条件发射地开始起了不应有的yù_wàng──想把这弱小女子再好好欺凌一番,看她躺在自己怀里娇声低泣着求饶的yù_wàng……真要命──
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随时随地发情的现象,对一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什麽好迹象.
明明年轻时在风月场上什麽都玩过,都到这年纪了,早就不是什麽血气方刚的少年,竟还动不动便发情,甚至晚上还做起了春梦……他宁徽玉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就在男人又一次无奈地检讨起自己,最近那些无法克制的诡异生理现象之时,床上昏睡的女子像是敏感地发觉了有危险的气息靠近,惊慌地睁开了一双水盈盈的美眸.
她果然是被那登徒子给吓坏了罢……他曾见的她,那一双清亮而透着骄傲的眸子,总是显示出这瘦小女子从不肯示弱於人前的倔强.然而那双美丽眸子,此刻茫然中掺杂着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
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着她无措的眼睛.
反而是女人不敢看他.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宁徽玉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空气里有尴尬的气氛蔓延……
凤幽夜缩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忽视有人正站在床边的事实,努力让自己想想别的事.她想到了,想到晴儿见不着自己,不知会急成什麽样;而自己这副模样,更不知要如何跟晴儿解释……抱歉……隐约有男人清雅嗓音响起,凤幽夜却恍惚着没有听清什麽.
她在这里躲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