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个云轻云淡的笑容.
你……对她做了什么?摘星楼出名冷酷的左使大人,此刻显然怒气翻涌,一身墨色长袍随着山风猎猎飞舞,有如真正来自幽冥的地狱使者.
林间那浓雾有迷幻催情的作用,左使大人久居南方,应该不会不知吧?赤宁城主漂亮的唇角又露出一丝笑意来,优雅的声线淡然,我跟她在里头这么久……左使大人你说,我对她做了什么?
你!敢在冥风面前这般说话的,世间讨教过的人早已都下了地狱,此刻他愤而出手,更是迅猛如电,招招尽是江湖杀手最冷酷的杀招!
赤宁城主面上仍是淡淡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轻巧地闪避,瞬间便接过了几招,口中还有余力继续挑衅道:她是我宁徽玉的妻子,我与她做什么,恐怕轮不到你摘星楼置喙吧?
……虽然早就在众人的言谈中多少了解了凤幽夜的身份,冥风还是为她嫁的这般恶劣的男人而深感不值,既知浓雾危害,你还借机在里头布下结界让我无法靠近?你究竟知不知她……
原本想再出手将她夺过来,一时却又怕伤了她,冥风暗道这传说中的赤宁城主武功倒真是高深莫测,然而这人品实在与传闻中怜悯众生的神只相去甚远!难怪这幽姑娘会孤身犯险,怀着身孕流落异乡!
宁幽卷61、马失前蹄
你究竟知不知她……身怀有孕?
男人愤怒中透着丝怜惜之意的话语,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在赤宁城主耳中.
原本春风得意、吃饱餮足的得意模样,瞬间凝固在那张秀美面容上.垂眸凝视着怀中女子苍白瘦削的脸儿,又望望她仍旧平坦的小腹,赤宁城主脑海中火速计算了冥风话里的可信度,而后他微皱了眉,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我的妻儿,宁某自然知晓.
这话说得坦坦荡荡、掷地有声,一时竟令冥风也无法辩驳.注视着那银发男子转身下山,挺直的背脊,翩跹的衣袍,行动优雅,翩然似仙,抱着女人倒是一副极尽占有欲的模样……冥风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终是任他们夫妻二人离去.
选择了另一条山道独自下山的摘星楼左使,自是不知道那表面上不动如山的男人,在确定他冥风已离去之后,克制不住愈来愈凌乱的脚步,和越来越慌乱的心跳,择了个僻静之处,又将怀里的小女人放了下来.他又一次审视了她的脸色,叹了她的鼻息,心下愈发地沉了起来——以为她已坠谷而亡、永远离他而去的恐惧,还不过缭绕于数日之前,重新寻回妻子、拥抱妻子的欣喜和满足,也不过近在眼前!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慌!
他对她为所欲为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想过会令她受孕,然而……他多年来孑然一身惯了,自幼又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生儿育女,对他来说,仿佛还是远在天边的事……就连这个小妻子,也是一直被他报以逃避的冷漠姿态,直到刚刚才在心底被认定,至于孩子……就更有些超出他先前的认知范围了.
此刻突然从旁人口中得知她已有身孕,他来不及去咀嚼自己要做父亲了的感受,妻子孱弱的身子才是最令他恐慌的——颤抖着手,轻轻剥开覆住她下体的衣物,一股濡湿正从她体内缓缓淌出来……他咬牙分开了她细瘦的双腿,只见红肿的花瓣之间,一道浑浊的细流,正沿着穴缝汩汩而下.而那一片乳白色的jīng_yè之中,还混合着点点殷红,瞬间刺痛了男人向来冷淡的眼眸.
……该死的!不可能!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赤宁城主,一瞬间如从九重天上坠下,彻底慌乱了心神!他不敢想因为自己的自大和妒忌,又一次犯下了怎样的大错,他只能在匆忙间渡气与那虚弱到极致了的女人,而后再次小心地抱起她往山外狂奔.
一路上迅疾如风,飞沙走石,慌乱间又想起什么,才放了个信号给下属与自己会和.而他不消多久便沿来时路回到了摘星楼地界,匆忙之间,也顾不得与那一众人等的嫌隙,想着自己于此地终归没有多少经营,人生地不熟,此刻求医问药,总不如这地头蛇来得娴熟.因而他毫不犹豫便抱着妻子,在摘星楼一干好事人等或惊讶或揶揄的种种眼神之中,奔回了凤幽夜先前住的小院.
这时得了消息的艳三娘也已匆匆赶来,替凤幽夜诊了脉,又查看了下体情况之后,向来如花的笑靥阴沉下来.
究竟是何人干的如此好事?艳三娘斜着眼儿睇那一路狂奔飞纵呼吸仍甚急促的男人,明知故问.
……那总是纤尘不染的高雅模样的赤宁城主,此刻银发散乱,从头到脚沾了枯叶、草汁、泥浆,他却恍然未觉,只静静平定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