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之曦再次呕出一口鲜血,此时的惨样比刚才的德平有过之而无不足,头上两个血窟窿,向外淌着血,流的满身都是。整个人阴森恐怖,整个一血人,哪里还有刚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玄寂坐在高台上,看着爱徒在台上受虐,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那般。心中暗暗恼怒,若不是玄冥,之曦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虽然气愤,却不敢去责怪玄冥,谁让人家是门主呢。
形势转换太快,众人的思路一时竟然跟不上。观战弟子齐齐张大嘴巴,痴痴的看着台上这一幕,一脸不可置信。
之曦躺在地上,眼冒金星,脑袋昏昏沉沉,疼痛欲裂。自幼娇生惯养的他,何时受过这种痛楚。到了此时,已是肝胆俱裂,痛彻心扉,战意全无。脑中一片空白,退场的心理油然而生。
“我认输~”之曦口齿不清道,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内心早已崩溃,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有种想要哭爹喊娘的冲动,心中紧留的那一丝清明,使他强忍着没有喊出来。
“什么?你不服?”也不知道德平是真的没听懂,还是故意装出来了。口中大喝一声,双手发力,再次将之曦抱起。“我让你不服气~”
之曦脑袋刚一离开地面,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沾满鲜血的脸颊,苍白如纸。“我认输~我认输~哇~~师父救我~”身在半空中的之曦,双手抱头,哇哇大叫,裆下一片温热,屎尿齐流。
“咦~”台下观战弟子,齐齐发出一阵唏嘘,瞪大眼睛,看着台上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尤其是之前那些力挺之曦的弟子,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女弟子们更是别过头去,满脸羞涩,不敢再看。
“身符道门弟子,一场小小的比试竟然能吓成这样,成何体统?这若是传了出去,我符道门还有什么脸面在大宋国内立足?酒囊饭袋,哼~”玄冥看到这一刻,霎时将那笑脸收起,脸上赤气一掠而过,双眉倒竖,怒气腾腾,嘴角发出一声冷哼,别过头去,将目光转到其他场地,气得不轻。
玄寂闻言,老脸一红,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被人狠狠得扇了两巴掌一般。“咔嚓~”一声脆响从玄寂手中传出,手中茶杯已成碎末。霍然起身,朝擂台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大袖一挥,朝身后方向,愤然离去。剩下一群目瞪口呆,想笑却又不敢笑的长老们,强忍着笑意,大眼瞪小眼。
德平抱着之曦的手上,传来有股温热,紧接着一股难闻的骚臭气传来,不禁脸色一变,一把将手中的之曦扔出。双手不断的在身上抹来擦去,不时还将手放在鼻前闻上一闻,虽然没什么味道,但也紧皱眉头。
“以后不能再吃这家伙做的饭了,恶心死了~”知秋一叶在台下,大呼过瘾,盯着台上的德平,与梦离打趣道。
“呵呵,有种你就别吃!”梦离抱着成大志,微微一笑道。
之曦刚一落地,七手八脚的从地上爬起来。忽而看到周围那群异样的目光,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没有那股勇气。也顾不上静躺在地上的“降龙”,捂着肚子朝蓬莱峰下山的方向跑去。所过之处,在那洁净的地面稀稀拉拉留下一道污痕。“我这两天拉肚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之曦面红耳赤,边跑,边大吼道。所过之处,弟子们纷纷捏鼻遮嘴,往后撤去,给他腾出一个宽敞的大道。
之曦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典故,此地无银三百两。
待之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帘的那一刻,众弟子们再也忍不住了,前俯后仰,哄堂大笑。唯独直来峰一干人等,面红耳赤,火辣辣的。自觉的缩到人群后方,纷纷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再向从前那样张扬。
德平见之曦狼狈离去,从地上将那柄“降龙”捡了起来,递到裁判眼前道:“师兄,这,这个~”
裁判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把将降龙接入手中,朝人群大喊一声:“直来峰的弟子上来一个,将这法剑替之曦捎回去。”
台下弟子一片沉默,而直来峰的弟子则是纷纷后退,一时间,竟无一人愿意上台。
裁判见此,脸色微怒,沉声道:“没人愿意捎吗?没人愿意的话,那就没收了。”说着就要将“降龙”收回。
“别~别,我替他捎回去吧。”一到人影快速飞掠到擂台上,来到裁判身边,对裁判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正是直来峰的朱军。“降龙”乃直来峰第一法剑,若不是平日里玄寂对之曦疼爱有加,这“降龙”早归朱军所有了。此时之曦在众人面前大大出丑,朱军的心中却是异常兴奋,暗道:“哼,你这是活该,降龙,日后要换主了。”不过,朱军也是聪明人,不关心中怎么想,眼下仍旧是一副伤痛的表情。
“哼,还知道有人上来啊~”裁判看着眼前的朱军,一脸不满,一把将“降龙”扔给朱军。
“谢~彭师兄。”朱军接过“降龙”后,心中一阵欢喜,手指不自觉的在“降龙”上摸来抚去。“降龙”已经到手,朱军片刻也不想在擂台上停留,瞥了一眼德平,眼神中似有似无的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而后叹息一声便下了擂台。
德平站在擂台上,神情恍惚,这一战下来,从被动挨打,再到获胜,这样的惊天逆转,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他,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哗~”台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