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叹了口气,她本意是想先瞒会儿的,这么快就知道了,拨回去她也关机,料想是在飞机上。
意外的事电话中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薛瑶只说:“你到了吧,人在c市xx医院。”
预料成真,夏以桐扶着方茴的肩膀才能保持平衡,颤声道:“严重吗?”
“在手术室。”薛瑶朝身侧手术室亮着的灯看了一眼,揉了揉眉心,“还没出来,你别太担心,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片刻后,夏以桐放缓呼吸,听见自己的声音镇定得仿佛是另一个人发出来的,“好,我马上就到。”
没有生命危险,夏以桐在心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手反复攥成拳,松开,那就好,那就好。
薛瑶摁了电话,手术室外围了一圈的人,导演、统筹、监制、编剧一窝蜂地全都挤在一块儿,焦急地等着那扇门打开,静谧无声。
等到了薛瑶的回答后,夏以桐心中的一颗重石仿佛落了地,去医院的路上都平静无比,但方茴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一下出租车,夏以桐拔腿就往里奔,方茴在后头急声提醒她戴口罩和帽子,跑过去的路上有没有人认出来她她已经顾不上了,一路疾奔,风在耳后飞了起来。
快速奔跑的声音逼近这个方向,手术室外的一众人等抬起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头发散乱的女人,直直地盯着不远处亮着灯的手术室,整个人都跟被雷劈中一样,不动了。
外面的长椅已经坐满了,夏以桐找了个离手术室最近的位置,直接坐在了地上,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睁着眼睛一句话也没吭。
她仿佛一个幽灵般,静悄悄地飘过来,静悄悄地落下户,除了手术室里的人,其他人都在另一个次元,与她无由。
方茴帮她拉下了口罩,透透气,诸多目光都投过来,手术室外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很快,像潮水一样退了,又安静下来。
方茴拉了小西去走廊,问:“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坠楼?”
小西丝毫没察觉刚到的方茴是怎么知道坠楼的事的,心里都是浓重的恐惧,她是亲眼见到那个场面的,陆饮冰,就那么砸了下来,手指动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小西明显也是哭了很久,两只眼睛都肿了,方茴一问她又想哭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午有一场戏,是演陆老师犯病的,在一个很旧的楼梯上,我不知道……”她说着说着果然哭起来,“我不知道,就看到陆老师从上面摔下来了,头上都是血……他们明明说是安全的,为什么会掉下来……”
方茴也想给她一巴掌,压着嗓音吼道:“别哭了,医生怎么说?”
小西哽咽道:“说手臂粉碎性骨折,然后脑震荡又颅内积水的,直接推进去抢救了。”
方茴给她递纸巾,等她缓解情绪差不多了,回到了原处。手术室的灯从天黑亮到第二天早上,足足十个小时,终于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239章 239
夏以桐滞涩的眼珠缓缓地转了一下, 仿佛一缕生机蓦地注入枯死的土地,大地回了春, 她猛地站起来, 因为起得太急站立不稳,后脑在墙上磕了一下, 嘭的一声。
方茴赶紧搀住她胳膊, 万一里面脑震荡, 外面也脑震荡了。
夏以桐等大脑里的血液回流,眼前的手术室门依然紧闭, 过了一会儿, 戴着口罩的手术主刀医生出来了, 夏以桐第一个冲了上去,薛瑶紧随其后。
“医生, 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暂时不能回病房,先进观察室观察一段时间。”
说话的时候, 护士们推着陆饮冰出来,夏以桐盯着陆饮冰苍白的脸, 一路小跑跟了过去。薛瑶拉过医生到一边去, 小声而谨慎地问:“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医生回答得很保守:“摔得比较严重,可能会短暂性失忆、行动迟缓等等症状,但也不一定,具体的要等她醒了以后。”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 只那么一小块便管着人体一项重要机能,摔到脑子不比摔到别处,胳膊腿养养就好,脑子里头有时候出什么问题医学都没办法解决甚至没办法检查出来。
薛瑶进一步追问道:“有后遗症的概率大吗?”
医生:“不好说,多少会有点吧,不过恢复的概率也很大。”
问了等于没问,一切看命。薛瑶礼貌地放医生回去,沉默地从包里取出盒女士香烟,去了吸烟区,一看,监制也在。
监制烟烧了底了,指间就夹着个烟屁股,抽得很猛。
监制:“薛总,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但是陆影后在现在这个当口出事,我们的合约……”
薛瑶截口打断他,冷冷道:“杜总,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出的事呢?陆饮冰伤得这么重,你们脱得了责任吗?”
监制连连点头赔不是:“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