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范丽也来到小礼堂参加舞会。她穿着蓝色长裙,罩着一件桔黄色的薄毛衣,高高的马靴,扎着秀气的马尾辫。在警校老师古板严肃的穿着里,她就象是一朵娇艳的小*,光艳夺目。
可能是她初来乍到,或者知道她是省厅派来的,并且背景很厉害,所以并没有男老师敢主动向她邀舞。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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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常雨泽鼓足勇气向范丽邀舞,他走近她,学着老师们那样伸出笨拙的邀舞手势,热情的说:“蓝裙子师姐,我可以请你教个舞吗?”
常雨泽的出现,一下就引起了范丽的好奇,首先他是一个有点帅帅的大男孩子,其次喊她蓝裙子师姐让她感觉很亲切,再次他不是邀她跳舞,而是请她教他跳舞。
范丽上下打量常雨泽一会,开心的笑了,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邀请,教他跳舞。
常雨泽的进步让范丽赞叹,刚进场时,常雨泽一点舞步基础都没有,可是几曲下来,他已经能象模象样的跟她跳几步了。
第一个舞会结束了,常雨泽在校园小卖部里给范丽买了一瓶汽水,这是他给她的学费,并且请她明天继续教他跳舞。
学校小礼堂每星期只在星期六举办一场舞会,所以常雨泽每星期六都早早来小礼堂占场子,恭请范丽教他跳舞。
慢慢时间长了,常雨泽跟范丽熟了,知道她是省厅派到警校的,论资排辈他得管她叫老师。可是,每次范丽想让他尊称她老师时,他都会搪塞过去:“什么老师老师啊,你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带一个‘老’字就把你喊老了,以后我只会叫你‘师姐’。”
范丽有点喜欢这个小师弟,帅气、阳光、正直,舞跳得棒,歌也唱得好听,尤其是他唱起港台情歌,那效果真是盖了。每次跟他在一起,范丽总是感到心里甜甜的。
那时候,范丽的爸妈正在催促她尽快与她现在的老公确立恋人关系。范丽的爸爸与她公公都在一个军区共事,她跟他老公自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她老公比他年长几时,大学毕业也比她早几年,他毕业后分到商务部工作,工作几年后又辞职下海经商。他们的父母对他们两人的婚事都很认可,只等范丽大学毕业后两人就正始确立恋人关系。不过,由于范丽的爸爸在省内任职,所以范丽就随爸爸到省公安厅工作,她跟她以后的老公两地分居,一个在北京,一个在郑州。
尽管范丽嘴里没有把常雨泽看作恋人,只是把他看作一个有点调皮,有点可爱的小弟弟,不过,她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
范丽在警校挂职锻炼时间是一年,一年期满她又回到省厅上班。她还是经常回到警校找常雨泽,一起跳舞,一起吃小吃,一起逛街,并且,她迟迟没有答应她老公的求爱。
在徐虹大二时生日时,常雨泽追到上海向徐虹求爱,结果如愿以偿,常雨泽跟徐虹确立了恋人关系。常雨泽从上海回来后,立即请范丽喝咖啡,这也是他第一次请她喝咖啡。在咖啡厅,常雨泽面对范丽郑重的宣布:“姐,我恋爱了。”
听到这句话后,范丽心中“”乱跳,她以为他会说他爱上她了,虽然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她的爸妈可能不会同意她的选择,但是,如果常雨泽说出来“我爱你”这三个字,她一定会排除万难的接受他。
可是,当她脸蛋火烫故作轻松的问:“那女孩是谁啊,让姐给你参谋参谋。”
他的回答一下子粉碎了她心中所有的甜蜜憧憬和梦想:“她叫徐虹,是我高中的同学,她在上海华东政法上学。”
一股悲伤突然袭上心头,范丽差一点掉下泪来,刹那间,她顿悟了为什么人们都说咖啡是苦的。她强忍住泪水,没有当场发飙,借口厅里有事,匆匆离场。回到家,她在卧室大哭一场,把有关常雨泽信息的任何饰物都统统毁坏掉。然后她答应了她老公的求婚,过了几个月就到北京跟她老公完婚。
接下来,范丽有几个月都不接常雨泽的电话,他的任何解释都不想听。
其实,常雨泽一直把范丽当成了姐姐,或者说是他梦想中的既疼爱他又约束他的姐姐。他认为他的姐姐就应该象范丽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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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范丽释然了,她跟常雨泽相处时经常拿他开涮,甚至会爆他的栗子,她既关心他,又动不动想批评他,她就没有把他当成对等的恋人,而是看他如亲弟弟。而他也没有对她有过特别亲呢的举动,他经常跟她屁巅屁巅的跑着,嘴里“师姐,师姐”喊得很甜,可是,他从没有巴结过她,从没有在身体上占过她的便宜,他知道她的背景非常厉害,如果他想追求她,娶她为妻,那么他在省内的单位可以任意选,他的前程绝对远大。徐虹的老爸是地级市法院院长,而范丽的老爸是省长,徐虹根本没法与范丽比。常雨泽没有过分巴结她,没有利用她对他的爱,这说明他是正直坦率的男孩,他与她只是姐弟般的亲情。
范丽是独生女,非常渴望能有一个弟弟让她照顾让她疼爱,而常雨泽的出现不就是她生命里那份一直渴望的姐弟情吗?
当范丽明悟过来,回头再去找常雨泽时,常雨泽已经回到了家乡,在一个小派出所实习,当一个小片警。
范丽对常雨泽又恨又爱,恨他脾气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明明只要向她说几句好听话,她就能托关系把他调到市局,甚至省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