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纸伞……“
郭钊背后一僵。
想也没想,就伞还给阿梧,一头砸进雨中。
方槿桐咬了咬下唇。
沈逸辰笑不可抑:“你果真回回克他。”
回回克郭钊?方槿桐和阿梧面面相觑,既而都看向沈逸辰。
回回?方槿桐总共见过郭钊才几回。
沈逸辰哪里觉察?
早前在怀安侯府,方槿桐就时常三言两语气得郭钊跳脚,怒发冲冠,要和怀安侯府不辞而别。
在槿桐来怀安侯府前,郭钊是侯府的冰山一座。
槿桐来之后,就连石伯(侯府的管家)见到槿桐打趣郭钊,都觉得欢喜,俨然成了府中的调剂。
家中便要热闹才好,沈逸辰觉得并无不妥。
小宝自幼同郭钊也亲,小宝认了郭钊做义父,郭钊的冰凿脸终于在槿桐的牙尖嘴利和小宝的糖衣炮弹下沦为摆设。
而这一日终究会来,来日方长。
沈逸辰握拳笑了笑。
方槿桐正悄悄瞥眼,恰好看到这一幕,又赶紧迅速正了回来,怕沈逸辰发现。好歹她是姑娘家,他若是见到她偷偷打量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夸张得表达来。
阿梧问:“三小姐,棋子收起来吗?“
这棋座和旁的虽是沈逸辰带的,这白玉棋子和棋谱却是槿桐的。
眼看着要大雨初霁了,应当是要捡这个时候走。等郭钊回来还要些时候,提前收起来,便不会耽误返程的时间。
好,槿桐应声。
岩洞口就剩了沈逸辰和方槿桐两人。
阿梧隔得远,郭钊又去探路去了,雨声不如早前大,一切都似是刚刚好。
方槿桐轻声开口:“是你告诉爹爹,今日我们要来小青沟的?“
是,沈逸辰也不隐瞒。
槿桐眼中闪过些许诧异,不知他这么做的意图。
沈逸辰双手撑在岩石壁上,正好将她固在近旁,他口中平淡道:“若是不同三叔说,便成了私相授受。槿桐,我会明媒正娶,何必隐瞒三叔?”
方槿桐嘴角抽了抽。
正紧了将近一日,终于在临着尾巴恢复了原貌。
方槿桐咬唇:“起开!”
沈逸辰立即照做。
“沈逸辰,你!“方槿桐欲言又止。
刹那间,“嘘,别让阿梧看见。“
方槿桐尚未反应过来,便有一吻,轻描淡写般点在她的眉心额间。
方槿桐僵住。
她的脸如同忽然被煮熟的螃蟹一般,红得通透!
“郭钊回来了。”沈逸辰顺势起身。
绵绵细雨中,一道黑色身影掠进岩洞。手中持了一柄大的如荷叶一般的芭蕉叶,头顶和脸上,衣裳上留了稍许雨点痕迹。
郭钊又不傻。
“寻到路了,可以走。“郭钊言简意赅。
“再去找些芭蕉叶来。”沈逸辰从他手中接过芭蕉叶,又看了看一侧的马车。回京中还需将近两个时辰,他是担心马车顶棚漏水。
郭钊会意去做。
“沈逸辰。“方槿桐开口。
沈逸辰转眸看她。
她脸色绯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处,语气娇嗔:“沈逸辰,你若是再……“
话音未落,他再吻上她额头:“唔,亲了。“
方槿桐石化。
阿梧恰好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利索得放到了马车上,正好转过身来:“三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先前摘的果子还带吗?“
槿桐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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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回京,除了假寐,方槿桐也似是找不到更好的佯装方式了。
只是这假寐实在是件费心思的活儿,还需得定力好,忍得住。
沈逸辰这头就要轻松得多。
马车上有书卷,他可以打发时间。
好在郭钊这回去的一路就忽然平复了心态,又长了记性,来时的两个时辰,也不过一个时辰出头便回了京中。
马车缓缓停下,月上柳梢头。
阿梧唤醒她。
方槿桐先是假寐,可到最后是真的睡着了,等到阿梧唤她,她才迷迷糊糊起身,揉了揉眼睛。
马车里除了阿梧并无旁人。
“沈逸辰和郭钊呢?“她问。
“到恒拂别苑先下了,侯爷说别吵醒你,马车明日等郭钊来取。“阿梧扶她下马车,马车停在风铃小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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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拂别苑中,沈逸辰刚至后园,便见暗卫的身影。
“出了何事?“
暗卫拱手:“方寺卿的人前日寻到了朱翁,知晓孟锦辰死讯了。”
沈逸辰怔住。
若是方世年知晓了孟锦辰的死讯,那假的孟锦辰就不能混入方府。
沈逸辰错愕,是期间出了何种纰漏,和前世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