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朕要他们死,谁敢多活一日。”
说到后来,成元帝看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许蕙知道,昱王府的事情,至今外头都流言蜚语多的很。还有那些迂腐的书生,竟叫嚣着圣上该下罪己诏。
“圣上,昱王一行人已入京。要臣妾说,若昱王府的人因为这次的事情对圣上心存怨怼,那就更加证明他们有不臣之心。圣上没做错什么,圣上怎么会错呢?您是这天下的主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古往今来,谁敢说是错的。”
几句话说的成元帝更是通体舒畅。是啊,他有何过错?他怎么可能会错?那些人让他下罪己诏,那都是有不臣之心,对皇权不敬。
这般想着,成元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叫了冯振进来。
“那些江南才子,敢嚷嚷着让朕下罪己诏,这背后定是有人蛊惑的,你派人去查,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朕就不信了,朕收拾不了他们!”
这天下文人,最是得罪不得的。一直以来,对于这悠悠众口,成元帝也烦的很。可这一次,他不想忍了。
冯振满面恭敬:“圣上,老奴还有一个建议。近来,外头流传一些诗句,老奴原还不想叨扰圣上的清闲,可瞧那势头,竟是愈发不知收敛了。”
“这罪名往小了说是不知所谓,往大了说,便是诽谤朝廷,妄议圣上。圣上既派老奴去彻查,那定得杀鸡儆猴的。否则,怕是还有人不知敬畏。”
是夜,东厂太监又连夜出动,一时间,弄得京城人人自危。有人惊吓过度,死于狱中,有人不可服罪,愣是被凌迟处死,亲属和有人也无一例外牵连其中,处斩,流放。
镇北王府
“王爷,东厂的人敢这么肆意妄为,定是奉了圣意。朝中几位大儒,之前没少说冯振这些阉党专政,这次,怕是冯振会借机下狠手。”
许姝并未危言耸听,别的不说,就大表嫂的娘家内阁大学士谢大人,怕是早已经上了冯振的黑名单。这之前,冯振早有下手的意思,只碍着大表嫂和大表哥大婚,谢家和殷家有了姻亲,冯振才有了些忌惮之意。
可这次,他手握尚方宝剑,成元帝又愈发暴怒,怕是谢家没这么容易能逃得过了。
许姝还是很喜欢大表嫂谢氏的。这不仅仅是出于她的私心,更因为,谢家若是倒了,即便日后王爷夺得这天下,也失了肱骨之臣。
何况,王爷现在虽手握重兵,可若这个时候能挺身救下谢家,别的不说,这天下文人,心中对王爷,那定是少不了钦佩之意。
这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这个时候出手,实属必要。
是夜,等傅祈昱和几位幕僚说了王妃的意思,大家不由心中深深感慨,王妃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只是,这到底该怎么出手,总不能和圣上硬来吧,到时候,镇北王府怕也受不了欺君罔上的罪名。
大家面面相觑只是,却见自家王爷微微勾勾唇角,见此,大家心中忍不住嘀咕,这自打王爷和王妃大婚一来,王爷每每提及王妃,这笑容总是抑制不住。
看来,外界所言,说王爷和王妃这次大婚,实属权宜之计,这根本就是扯谈。
“王妃说了,明个儿请谢家大夫人往府邸一趟。这翊哥儿的年龄也不小了,到了适婚的年龄,也该相看起来了。许家二房就这么一个哥儿,王妃自当要亲自相看一下的。”
许姝有此意,倒也不是突如其来的。许府虽有萧氏在,可萧氏在翊哥儿的婚配上,到底是没那个底气的。何况,许姝是真的不想委屈了翊哥儿,尤其听说宫里的蕙嫔也惦记着弟弟的婚事,她更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许蕙是什么性子,为了往上爬,连自个儿都能出卖,她虽和翊哥儿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可这事儿上,许姝到底是不放心她的。
“娘,那许氏疯了不成?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请谢家夫人和姑娘来府邸吃茶?您说,她这不连累我们镇北王府吗?”
昨个儿夜里闹腾那么大,傅姜氏和傅瑶,确实有些怕了。这,这雷霆之怒,可是会死人的。
要说傅姜氏什么最多,那就是鬼心思最多了。这自打入京以来,张家长李家短,哪家是宫里哪位贵主的眼中钉肉中刺,她门清着呢。怎么会不知道谢家和宫里冯公公的恩怨。
偏偏那许氏不知所谓,这真是气死人了。
“那定国公府大奶奶听说是谢家的大姑娘,确实,有这情分在。可换个有脑子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避嫌。反倒是主动招来这祸患。”
傅瑶说起这事就恼火的很,当然,她还不知道谢家夫人和姑娘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以为,谢家是过来抱大腿来了。
“许氏想帮谢家,这多少还有个由头。可你二哥,怎的就这么任由她呢?谢家现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这惹上了东厂的冯公公,这不糊涂吗?”
傅姜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因为愤怒,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再说那谢家老爷子已经日薄西山,这眼瞅着就要致仕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