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仰头,微微喘着气, 眼神朦胧弥漫着雾气,眼角带着一抹薄红,手指在胸前的那颗头上流连, 指尖穿梭过乌黑浓密的发间, 然后揪起一丝,轻轻拉扯。
林慕安的动作却半分没有受影响, 隐约能听见嘴里用力吮吸而发出的水声, 他抬起头, 眼底一片猩红。
“棉棉…”
“恩”, 她无意识的应着。
身上那人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拖住了她的手,往下压。
“帮我。”
一回生二回熟,即使时隔多年, 木棉依旧能找出几分感觉,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她闭上眼极力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
手指颤抖的结束,木棉立刻一把推开他,往浴室跑去,逃窜的背影一如当年,惊慌失措,犹如一只小白兔。
林慕安垂眸,盯着指尖,上面还残存着方才的余温触感,他轻轻扬起嘴角笑开了。
恩,确实很白,又白又软,比起以前,长大了不少。
春节假期过后,没多久就是学校开学,电影的拍摄大概还需要一个多月,木棉拖着箱子飞回了s市。
而林慕安顿时从和煦的春天,变成了凛冽的寒冬。
赵迪又开始头疼不已。
木棉上学期就决定了要考研,本校一位知名导师,他带的学生一般都是直接进入研究所工作,这对木棉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大三下学期分外忙碌,而林慕安的通告也被排得满满当当,思念如同潮水,汹涌而至又被用力镇压,一点点累积被封存在心底深处。
流年杀青当天,林慕安立即买了机票飞往s市,仅仅是和她一起吃了顿饭,又立刻飞了回去,这还是推掉了剧组聚餐而换来的半天空闲。
他又马不停蹄的进入到了下一个剧组。
木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忙,但林慕安不说,她也就不问。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南方城市开始进入到了漫长的雨季,空气潮湿而燥热,地面永远都是湿漉漉的,晾在阳台的衣服,散发着难闻的潮气。
木棉某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竟然在桌角发现了一朵长出来不久的小蘑菇。
当天晚上,她把这件事情当笑话一般说给了林慕安,但那头却久久没有声音,只有一阵阵缓慢轻浅的呼吸声传来。
木棉等了好久,终于确定他是睡着了。
她静静的听着,过了半响,才挂断电话。
第二天收到了他的解释短信,说最近有点累,所以不小心睡了过去。
木棉缓缓的敲着键盘,回过去一句注意休息。
自这次过后,再给他打电话时,木棉刻意的减少了闲聊时间,浅浅的问候几句,便结束了通话。
倒是和赵迪的联系频繁了起来,林慕安最近心情怎么样,工作怎么样,胃口好不好,诸如此类一连串的问题,都是从他那里得到回答的。
久而久之,两人倒是比之前更为熟稔几分,赵迪健谈,木棉每次也都能接上,你来我往,每次通话都是相谈甚欢。
直到有一次,木棉正和赵迪聊着天的时候,那头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林慕安的。
“木棉。”
“啊…”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打电话?”
“还聊得这么开心?!”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赵迪没我长得好看,没我有钱,没我这么喜欢你…”
“好了,知道了,我最爱你。” 他在那头不停的絮叨,大有一副不讲完不罢休的架势,木棉头疼的打断了他。
静默良久,才再次传来他的质问声,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那你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不给我打?”
木棉深吸一口气,没有解释什么,“我错了,以后只给你打好不好。”
“恩。”
“不准骗人!”他恶狠狠的威胁。
“好好好!!!”
这次小风波过去之后,留下了不少的余震。
每次木棉都不敢先挂他电话,总是被迫听他在那头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旦开口,那头便要开始尖叫,“你和赵迪聊得这么开心一和我说就要挂电话!”
木棉:“……”
空闲的时候,陪他说着也挺有趣,可有时候在做别的事情,就只好把手机放在那里开着扩音,听着他顾自絮叨。
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倒也清朗好听,只是偶尔太久没回应,那头便立刻会传来不满的质问。
像个邀宠的小孩,唯恐失去她的一丝注意。
五一长假,木棉买了机票飞过去,林慕安的新电影是部古装剧,拍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