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门前的人,俊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是不是头疼?给你冲杯蜂蜜水。”
那人转身再一次进了厨房。
熟悉的嗓音带着清晨独有的润朗,芮彦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觉得很不真实。
是做梦吗?因为昨天她急切的想要在卓晓天身上问出小卓叔叔的消息,所以晚上做梦就梦到他了?
卓莨冲好蜂蜜水出来递给她,杯子是温热的,触碰到她手背的指尖也是温热的。
“…小…卓…叔叔?”芮彦呐呐的喊他。
“嗯?”卓莨笑着拍拍她的头,“怎么,不认识了?”
这不是梦,是现实,在她面前的是实实在在的卓莨,有温度的卓莨。
眼前的人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身材颀长,比她高了大半个头,但是依旧有些瘦,似乎比他离开时还要瘦了些,但精神很好。
“你身体都好了吗?”芮彦不由低头去看他笔直的双腿。
“好了。”卓莨动了动自己的腿,“能跑能跳,已经康复了。”
心里一直日夜忧扰的那个地方终于得到了安抚,芮彦不由自主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好了,又可以成为那个意气风发的解放军叔叔了。
“去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饭。”卓莨又道,“对了,把蜂蜜水喝了。”
芮彦听话的喝了蜂蜜水,精神恍惚的进了洗手间,鞠了一捧凉水到脸上,她现在乱的很,怎么也理不清的那种。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猝不及防的相见,两年多的担忧害怕的情绪得到了纾解,但是两人之间又多了一些陌生,疏离,和无法言说的感觉。
她有许多问题想问他,比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等等等等...
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却又奇迹般的让她镇定,好像只要他回来了,她的心就静了。
芮彦洗漱完出去,卓莨已经把早饭摆好了,招呼她过去吃。
芮彦坐在餐桌前,卓莨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怎么样,头还疼吗?”
“好多了。”芮彦看着他,笃定道,“是卓晓天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嗯。”卓莨将勺子递给她,“你昨天酒喝的不少。”卓莨说着抬眼瞧了瞧她。
“我没想到几杯鸡尾酒那么烈。”芮彦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
“所以跟着陌生男人就走了?”
“谁是陌生男人?”芮彦疑惑的抬头,“卓晓天?”
“你认识他?”卓莨反问她。
“我……”是啊,她认识卓晓天吗?不认识。
芮彦怎么也想不到时隔两年半两人再见面是这么个情形,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芮彦转移话题。
“回来两三天了。”
“从……香港……回来的?”芮彦有些犹疑,却还是问出口。
“嗯。”
“这两年多一直在香港吗?”芮彦有些心虚,搅着粥的手越来越快。
“嗯,把香港混了个熟,香港有许多小吃,下次有机会带你去尝尝。”卓莨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芮彦手顿了顿,一直都在香港?他骗她。
“这粥都被你搅成浆糊了,快吃。”卓莨将三明治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芮彦平复了一下心神:“你怎么不吃?”
“我等一会儿。”卓莨就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比电视上看着还要瘦很多。”病了一个多月,想不瘦都难吧。
是他疏忽了,从来没想过她当年为什么会自杀,又为什么走投无路。
“上镜显胖。”
“学人家减肥?”
“不用减肥,天生丽质。”
“......”卓莨轻咳一声,“嗯,不错。”
卓莨说完后,芮彦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屋内陷入一股淡淡的尴尬氛围之内。
芮彦有些坐立不安,吃到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咽了下去。
门铃声打断了这股尴尬的氛围,卓莨站起身去开门,芮彦看着他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门前,多少有些不适应。
“卓先生,你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芮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卓莨手里端着一个碗带着人走进来,是一个挺漂亮的中年女人。
“这是芳姐。”卓莨走到芮彦身边给她介绍,“芳姐,这是芮彦。”
芮彦往他手里的碗看了一眼,是黑乎乎的中药,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卓莨端着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芮彦却看得眼皮一跳。
“苦吗?”芮彦忍不住问道。
“还好,习惯了。”卓莨将碗拿到厨房去清洗。
“昨天晚上我给你换衣服没细看,今天一看你可比电视上看着漂亮多了。”芳姐上下打量芮彦,“不愧是明星,就是好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