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叶光顾着骂了,完全不知道身后来了人,听到声音回头,急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舒叶不骂了,甘澈也闭了嘴,急忙有人过去给甘澈穿好了衣服,又弄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被单。这是冬歌叫人准备的,王爷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要是直接绑着绳子上去,怕是会不小心弄裂了伤口,造成二次流血。
有被单包裹着,好歹能缓解一些。
舒叶有另外的绳索牵着,被人拉了上去。
当舒叶到了崖顶,一眼看到了站在一边脸色古怪的冬歌。
舒叶脸色微红,尴尬的笑笑,急忙转进了一边的马车,等甘澈上了马车后,一起回王府。
“再有八天便是父皇的寿辰,你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出席,别丢了我的脸面!”快下车的时候,甘澈忽然开口说。
舒叶愣愣,扭头看向甘澈。
“你说什么?皇上寿辰?”舒叶挑眉。
甘澈点头:“没错,我们都要出席的。这是皇家的规矩!”
“哈!我管你什么规矩呢,小娘不去。”舒叶一扬脖,声音冰冷,表情淡漠。
“不去?你为什么不去?”甘澈拔高了嗓门,声音里隐含着怒气。刚才还感觉这个女人很可爱很温柔呢!想不到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一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这会他甚至恨不能亲手掐死了她。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想着要封她做皇后。”甘澈在心里懊恼的不行。
“没有原因,小娘不喜欢,就不去!”舒叶咧嘴一笑,不等甘澈再说什么扭头扬长而去。
甘澈顿时气得牙痒痒,挥拳狠狠的砸在一边的车框上,因为太过用力而牵动了伤口,疼的顿时龇牙咧嘴的。
马车外的冬歌一直低垂着头,尽力忍耐着笑意。
两人在洞里的对骂,他是一清二楚的,事实上他们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在严密的关注着。
就在他以为两人会因为这次的患难,两心相许,水乳交融的时候,两人居然对骂了起来,而且骂的那叫一个精彩。
冬歌不能不承认,对这样的结果,他很开心,开心的甚至想要举杯欢畅。
墨白对这些自然毫无所知,从七王被救之后,他便再次恢复了一张笑脸。一路上也经常笑眯眯的跟着手下人聊天。
原本他带来的那些黑衣人,在两人获救后,便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他们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只剩下墨白和冬歌带着几个侍卫赶着马车回王府。
甘澈和舒叶被救,两人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消息瞬间传进了关注人的耳朵里。
凤鸾宫里,皇后气得摔烂了屋子里所有能摔的东西,一张脸几乎扭曲成了一团。
“母后,您何必一定要杀了表妹,她不过是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今天刚好太子也在凤鸾宫,对母后的所为实在不解。
“你懂什么?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她从嫁了过去,七王的名声比过去好了很多,现在国都的人,再提起七王不在说他的荒唐和混蛋,只说他的仁义慈善。这样下去,你会被他压得死死的!”皇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有些郁闷。
太子的个性有些残暴,而且很好色,当初还惦记了舒叶很久,当得知舒叶嫁了甘澈后,气的和她闹了好几次。
皇后后悔了,当初不如让舒叶嫁给太子,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今居然给七王做了嫁衣,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加上舒叶杀了罗田芽断了她的财路,就更加让她痛恨不已。不将这个女人除掉,她连睡觉都不安宁。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打从七王的母亲蝶妃死去之后,她便再没有了这样的感觉。
这种如鲠在喉,不除之不能安心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皇后想到这里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太子:“你这个孽子,如果你能再争气一点,母后何必要为了这些事烦心。你要是在不知进退,恐怕太子就要改换他人了。”
“怎么可能,母后,您想多了,父皇对孩儿好着呢!前几天才赐了孩儿几个美妾,据说是南边香罗国进献的美人。”太子一想到那几个美女的温润和柔软的腰肢,心里便情不自禁的痒痒起来。
“混账,你个不孝的东西,就知道玩女人,母后告诉了你什么,你父皇再赏赐你女人,你一定要拒绝。等你做了皇位,要多少美人没有。现在你迫不及待的沉迷女色,只能让你父皇小看你!”皇后越说越气,感觉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是太不争气了。
原本小时候他可是很乖巧听话的,否则他也不会在众位兄弟中脱颖而出,最终做上了太子。
可他到了成年,打从知道了男女之间那种如上云端般的感觉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残暴、好色。一看到有些姿色的女人便色迷迷的盯着人家看。
就连她这凤鸾宫也有几个宫女被太子沾染了。
想到这些,皇后的便感觉头疼。连带着牙也跟着疼了起来。
“算了,算了,我看见你就头疼,这几天你带着手下人好好安抚都城的百姓,要让那些受了灾的都住上温暖的房子,你就别去了,让你手下去做好了,你别看上了某个女人,又犯了错!行了下去吧!”皇后不耐烦的挥手,对这个宝贝儿子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