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进年轻气盛,在对方的推搡中一拳将对方的眼睛打坏了,造成对方的终身残疾。
这一来,简直是要了任家的命。
卖了车又东借西凑凑了五十万给对方才算完。
任进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说不混成个人样绝对不回来。
除了逢年过节打电话报个平安,平素都杳无音讯,这眨眼都两年多了。
尤其是任惠,回想起以前更是觉得糟心。
本来说好了父母的养老钱要先借给她买楼房的,若是当初直接拿过来买了房也就没有这后续的事了,结果为了任进的事,连累得自己家也跟着受苦,后来若不是叶雨乔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去借了三十万应急,任进现在没准已经在监狱里了
“算了算了,”任惠也清醒过来,叹口气,“已经是这样了,不说小进了。说起来你姐夫当初为了咱家也是出了很多力,三十万的债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你现在别给他再添乱了”
任聪不乐意了,“姐,你这话说得不合情理啊?我怎么叫给他添乱呢?我这么用功地学习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为了让咱爹妈放心?还不是为了早日把家里那些债务还上?再说我眼看着都要成功了,你还老打击我,说我拖累你,又说我给姐夫添乱,我能添什么乱?别到时候姐夫给这个家添乱就行——”
在气头上,说话自然是口无遮拦,任聪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妥,讪讪住口,扭身回了屋,不忘说句,“哼,跟你们说也是白费口舌,回头我和雪乔姐去说去,她肯定会支持我!”
这话恰好被刚进门的叶雨乔说道,他不免庆幸,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也幸亏叶雪乔今晚没进来。
若是任聪知道叶雪乔来了,按照她那个磨人的性子,不从叶雪乔身上抠出钱来绝对不罢休。
真是怪了,这个小姨子脸皮贼厚,比牛皮糖还黏乎,还是粘上就弄不来那种。
“你去哪儿了?”任惠抬头见叶雨乔进来,不满道,“大晚上的出去也不说声!”
叶雨乔也不吭声,过来将洗好脚的夏夏抱到床上。
见姐夫回来,任聪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除了神色凝重,似乎没有别的表情。
按理说,真有个外心,回来不应该是眉梢眼角得有点得瑟吗?怎么自己的姐夫好像还不太乐意似的。
“问你呢,刚才找你找不着,聋了?”任惠不高兴问道。
“出去转了转。”叶雨乔闷声道。
你看吧?
刚才的既然不是叶雪乔,他又不说是谁,那肯定就可疑。
任聪撇着嘴进了卧室。
———
叶雪乔回到宿舍,一路耳边回荡着叶雨乔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想了想,还是给父亲发了个信息,“爸,你好点没有?”
医院里,叶良成吃上药后已经入睡了,手机放在床头。
听到他的手机响,旁边的中年妇女拿过手机,看了看,撇撇嘴,随即给删了。
这样的女儿,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本还指望着跟这个海外的“女儿”沾光呢!沾个p!
她懒懒放下手机,看着眼前因病骤然老去的叶良成,目光里闪过一丝厌恶
许久没有收到父亲的回信,叶雪乔只好休息了。
一夜全是各种各样的梦境,梦里居然全是小时候的事。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叶雪乔是笑醒的。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原先那个家里,而是狭小的公司宿舍里。
她叹口气,看看手机,依然没有父亲的短信,想来父亲或许伤心过度生气了。
上班的时候,林培培首先看到了叶雪乔下巴上的伤痕,惊讶道,“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