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子,”她一甩袍袖,负手背过身打断道:“方才你说的婚事,我就当你开了个玩笑,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当年的不娶之恩,若非你,可能也没有今天的杨清笳。当初家父因此过世,郑家不闻不问,时隔四年,你又何必惺惺作态,来这里旧调重弹?婚约作废就是作废了,没什么必要再提。另外,我要和你说清楚——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与你们郑家都不可能再有丝毫瓜葛。我杨氏小门小户是不假,但也从不走回头路。你还是将你迟来的愧疚,可笑的怜悯,还有高高在上的施舍,留给其他人吧,我杨清笳,半点都不稀罕。”
郑阕看着她负手而立的背影,挺直磊落,坦荡无畏。
她已经不是自己印象里,那个羞羞怯怯说句话都细声细气的小女孩儿,也不是几年前那个被退婚万念俱灰上吊自杀的柔弱寒门女。
她如同一个全副武装起来的战士,以利刃而非眼泪来对待伤害过她的人。
“我知道现在说这个太晚了,但我真的很抱歉……”郑阕顿了顿,见杨清笳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低声道:“那我先告辞了。”
“好走不送。”她利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