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浑身一僵,抬眼看去。
出来的是铭安,这人仿佛是萧战庭身边的得力小厮,很是机灵,说话也有模有样。
铭安抬眼就看到了萧杏花,走过来恭敬地拜了拜,笑呵呵地问道:
“夫人,怎么不进去说话?”
“侯爷歇息了吗?”
“没呢,正坐在炕头看书呢。”
看书?
萧杏花撇了撇嘴,想着他往日在家里,也不过是些许跟着私塾认几个字,如今倒是充起了读书人,这个时候还在做炕头看书。
可是你再看书,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易,骨子里还是那个隗继山下的糙汉子!
不过她嘴上自然不敢说,忙笑着道:“既是侯爷在看书,偏巧我也觉得今日月色好,我再在外面站一会儿,你先歇着吧。”
那铭安不好意思离去,只好作了个揖,又道:“小的还是在这里陪陪夫人,若是夫人有什么吩咐,也好说话。”
“不必!”萧杏花坚定地道:“这夏天,夜晚短,明早还要赶路呢,你快点歇息吧。”
铭安听了,有几分感动,又见夫人坚持,也怕她是有什么事,自己在这里反而不好,便道:“那夫人站一会儿,便快点进去吧,虽是夏日,可到底夜里凉,小心被风吹着了。”
一时铭安离去了,萧杏花站在房舍旁的枣树下,怔怔地望着那房舍里透出来的一点模糊的光。那点昏暗的光盯得久了,便觉得遥远起来,渐渐地眼前仿佛出现幻觉,浮现出曾经隗继山下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