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对着怀里的孩子做着口型:“别说,别说……”
胖女人趁机关上了房门,然后飞一般地回到床上,和她男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而另一扇门,自从瘦女人踏出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天空中突然飘飘洒洒下了一些液体,瘦女人战战兢兢地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眼前看。
这一看,差点没被吓晕过去:鲜红鲜红的,下的这是血雨啊!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刚刚的孩童声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瘦女人被吓飞的几魂回来一点点,抱着孩子才往房门的方向走了一半,便听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声响起:
“回来呀,回来呀,我的孩子,你回来……”
她头皮紧的都能弹棉花了,顿时不管不顾地就往屋里冲。
冲到一半她突然脚下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嘭!”
突然间前院的正房亮了起来,光亮之强,让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瘦女人下意识地去看,却见玻璃上映出了两个人影。
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瘦女人吓得毛骨悚然,想控制着自己转头,身体却怎么都不听话。
“啊!”
屋子里的女人突然把孩子狠狠地往地下一摔!
那孩子就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细微如猫叫的声音:“娘……”
随着一声闷响,玻璃上顿时被溅上了大把大把的血,一点一滴,顺着玻璃流下来。
猝不及防,那原本应该在屋子中央的女人窜到了玻璃前,身形被放大了许多,一张脸紧贴着玻璃。
那玻璃不太透,瘦女人只能依稀看见看见她那血盆大口,还有……没有眼珠子的两只眼眶!
“吱呀……”
突然间,正房的门开了,随之而来的,是阴风阵阵。
屋里没有出来任何人,但连接前后院的走廊尽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长发凌乱的白色影子。
“我的孩子……孩子……”
“咯咯咯,娘亲!”
瘦女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孩子不懂鬼是什么,但害怕血,早就趴在自己妈妈的怀里,抽抽噎噎地,再也不敢探头出来看了。
天大亮了。
“吱呀……”
两家人试探着打开门,仔细查看着后院。
他们所有人都是一夜未眠,每个人的眼泪都布满了红血丝,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略显杂乱的后院里,却没有昨晚的一丝痕迹,就连之前下的那场血雨,也没有在人世间留下它的任何足迹。
“轰——”
大门突然开了,所有人都往前院看去:是袁芃芃。
胖女人昨天晚上看见袁芃芃出去了,她急切地跑过去,问道:“你昨天晚上回没回来?”
被问的人一脸莫名其妙:“回来干什么?我没回来啊。”
胖女人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毕竟大门开关的声音那么大,如果人回来了,她肯定能听见的。
“对了,正屋,正屋!”昨天晚上勉勉强强透过门缝看见了一点的她,还记得那个女人是在正屋的,“正屋你是不是没锁?”
“问的这都什么呀?”袁芃芃一脸嫌弃地把扒着她的袖子的胖女人往下扯,“正屋我一直都是锁着的呀。”
“可、可昨天……”胖女人说到一半,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正屋,开了。”
“怎么可能!”袁芃芃嗤笑道,“我用的可是最结实的锁!”
“可是……”胖女人还要再说,却被她家男人拉住了。
“没事,没事,我家这疯婆子又发疯了,给你添麻烦了。”男人赔着笑道。
袁芃芃越过他们俩,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女人,和她怀里的孩子:“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胖女人家的顶梁柱,“你学习那么忙,忙你的就行,没啥大事。”
袁芃芃半疑半信,但平时和他们的关系也不算好,也就作罢回屋了。
“你干什么!”瘦女人的男人还想让袁芃芃把人帮忙送到医院里,帮着掏一笔钱呢,这下子,都泡汤了!
“你们傻不傻?”胖女人家的男人姓李,平时人家都叫他李癞子,此时的李癞子脸上满是算计,“怎么能告诉她这个事儿呢?”
“咋不能说?这是从她的正屋里传出来的事,得让她负责啊!”拆他台的是他自家的婆娘。
“说你傻你还真的把脑子当摆设!”李癞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什么?是赶紧搬走!摆脱这个鬼地方!你们说,哪里有比前院那小丫头更合适的下家呢?”
胖女人恍然大悟:“对对对,咱得赶紧搬走,可别住在这里了!”
“为了不让她压价,咱们绝对不能让这事传出去,要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