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窟窿。
很明显,安烈阳是最大的那一个。
“别提了。”纪满星脸有点苦,“老子想耍个赖让他包了我,好不容易成功了,神他妈还能峰回路转一下,摇身一变变成你们公司老总?我之前可没听你说过这个人。”这个亏吃得够郁闷。
“噗。”谢均礼没忍住,但也没笑得太嚣张,“这不怪我,我也没听说过,谁让你不调查清楚就下手?”他又松一口气,“瞧你对赵空行那架势,我还以为你受不了被包养。”哪里料到一晚上过去就能主动把自己给卖了。
纪满星打了一个响指,没脸没皮道:“主要还是看人。”横竖都是睡,那当然要找个他看得上的嫖。
“看人哪里啊?”谢均礼拖着腔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纪满星毫不迟疑:“灵魂!”
“滚!”
“怎么?你还瞧不起我们看灵魂的了?”两人来到栗姨屋子前,纪满星敲了敲门,继续在嘴上跑火车,“我们安总不但人长得好,灵魂也可劲儿有趣,改天让你见识见识。”
谢均礼不动声色的拆台:“我们可是对头公司的员工,被老板看到这么相亲相爱好吗?”
没等着人开门,纪满星又敲了敲,“呵,你们公司二老板还包了个对头公司的员工准备相亲相爱呢,建议某人赶紧吹一下大老板的枕边风,就说二老板有异心,要造反。”
谢均礼眼睛一眨,转移话题:“栗姨不在家?”
纪满星皱皱眉:“不会啊,栗姨哪有这么早上工。”他上手扭了扭套间的门把,竟是把门直接打开了。
“操!”纪满星一下子冲了进去。
一进去,迎接他的便是满目狼藉。整个屋子都被翻了一遍,连沙发都没放过,掀出个沙发底来,估计是为了看底下有没有藏东西。地上碎了好几处玻璃,所有的东西都或多或少的与原先的位置产生了点位移。
两人看见里边这情形,纪满星扭头就去敲了邻居的门,同时疯狂摁人家门铃,谢均礼则留在屋内,拿出手机打电话。
隔壁人的火气也大得很,门还没开就听到里面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要拿出毕生所学教训一下这不懂事的小兔崽子,一开门,揉了揉眼发现小兔崽子是纪满星,一腔怒意顿时化作汪汪泪眼,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说:“纪崽快去救你栗姨,她被西街那群讨债的带走了,叔没用,拦不住。”
纪满星沉了脸:“什么时候被带走的?张叔你怎么不告诉我?”
张叔着急道:“被带走还没多久!叔打你电话关机了,正收拾着要去找你。”
他妈的,纪满星发狠的踹了一下墙。
另一边,谢均礼的电话打通,听几句后,将电话递过来,低声说道:“西街龙哥。”
纪满星了然,就是那个大名龙过,人送外号“过江龙”,实际上却被他们背地里叫作“烂尾虫”的龙哥,因为龙哥瘸了条腿。这条瘸腿是他咎由自取,纪满星他们向来不同情,讽刺起来更不会留情面 。
如今栗姨在他们手上,纪满星只好放下嘲讽与成见,尊敬喊一声:“龙哥。”
电话另一旁故作不知,装腔作势:“你就是扑满?”
他们混街头的打群架时都得报名号,但等一大群人报完这架也该把警察等来了,所以大家就随便挑两个人放放狠话。纪满星人长得高,气势野,经常被摘出去,每当这时他往外报的就是“扑满”二字。这区区两个字还是大家一块想的,还有寓意——祝纪满星早日存够智商,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复杂的人。
纪满星本就骂了这恶心到家的规矩无数次,现在被对面傻`逼念出来,他听到耳朵里快被膈应死,强忍怒气等对面的下一句。
“找我有什么事?”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人的套路还真一点不变,纪满星不用脚指头,用脑子想都知道会有这种开头。
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龙哥,我记得栗姨欠的钱,上个月才还过了吧?”
“啧”
连标配的语气词都没变。
“上个月是上个圆患保但这个月……”对面停顿一下,“哥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你得理解一下。”
纪满星加重握电话的力度,再忍:“这个月期限还没到。”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不是说了哥不方便吗?期限自然就要提前啊,咱得灵活点不是?”
去你妈的灵活!又不差他这一笔!
纪满星一边在心中问候龙哥全家,一边维持住友好语气:“不到期限我们拿不出钱,龙哥直接说你想怎样吧?”
那边油腻的声音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