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总上了车去医院越想越生气,看着被血染得红透了的纸巾,就这么放过那俩个臭婊子可不行,可他刚刚已经和darby谈妥了,交易达成,生意场上这种事可不是能出尔反尔的,他吃痛的按着自己出血的头,不能这么算了!

那俩婊/子以后可别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darby能救她们一时,难不成能救一世?早晚都是要还的。

雨水拍打着车窗,陆绽和谢乔淋得透湿,谢乔强行被大老总的小弟拉着,膝盖碰在水泥地上蹭破了好大一块皮,陆绽在后面跟着,那把破雨伞还在手里揪着。

小弟到了那人的车前,车是锁着的,他把谢乔直接往地上一推,膝盖砸在地上让谢乔吃痛的闷哼一声。

小弟在看到后面走过来的顾湛肖打了个响指:“darby哥,你打游戏超帅哎,我好几个兄弟都贼他妈爱惨你了。”

顾湛肖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大步流星,鞋子踩在水里带出了一点水花,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他径直开了车锁,坐进车里,对一切都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陆绽看了他一眼,然后跑过去把谢乔扶起来,拉开车门,迎面扑来一阵暖流,暖的鼻子发酸,她看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他双手插兜坐在驾驶座里,明明下车之前一切都是好的。

刚刚就像是一场梦,噩梦,她一直都是好学生,循规蹈矩的上课,下课,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野蛮和专横,今天她见识了,也领教了。

大老总的那一巴掌打得她整个脸火辣辣的疼,她就那么看着谢乔拿了烟灰缸砸了上去,不计后果,她呆愣的坐在边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无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陆绽。”谢乔叫她:“陆绽,你怎么在发抖,你怎么了?”

陆绽摇了摇头,没说话,谢乔感受得到她在哭。

她皱了眉,搂了搂陆绽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

她问顾湛肖要了纸巾,谢乔在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救她们?她一直都觉得他是活在屏幕里的男人,此刻出现在离她几十厘米远的距离,太不可思议,他把纸巾递给她,谢乔礼貌的说:“谢谢。”

她接过纸巾擦拭着满膝盖的血渍,陆绽转头把她手里的纸巾拿过来帮她擦。

“陆绽,你被吓坏了吧。”谢乔说的时候痛的龇了一下。

陆绽看着她的膝盖和肿的很厉害的脸,多好看的一张脸,她不敢想象这有多痛,北京——紫禁城,为什么天子脚下就能这样草菅人命,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去,是不是她和谢乔都会被打死?她从来没想过死,或者是没想过被这样活活打死。

伤的是谢乔,可在陆绽心里留下了很重的阴影,她两只眼睛有点红,下一秒咬了嘴唇,把眼泪生生逼了回去,她害怕了,怕极了。

谢乔搂着她,喃喃说:“陆绽,今天的情我欠着。”她说话的时候心头有点酸,手机里有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会来,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有一天那么多人里的一个人有危险,她也不会挺身而出,活着是每个人的权利,选择也是每个人的权利,她无权去责备任何人,唯有感谢那个施以援手的人。

陆绽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一个字,拿着纸巾帮她捂着伤口。

他透过车内后视镜都看到了,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那种隐忍的表情,和他印象里她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看着她像是受了惊的宠物,瑟瑟发抖,一点儿也不是没事的样子,他有点忧心。

谢乔猛咳了一声,咳出一口血痰,她仿佛没有看见,吐在了纸巾上,包好抓在手里,瘦弱的双手还搂着低着头还没缓过来的陆绽,带着些责备的说:“陆绽,你特么就这点出息还来逞能。”

陆绽盯着面前被她弄脏的车垫子:“我总不能看着你出事。”

谢乔叹了口气,把撕掉的旗袍往下拉了拉,遮住一些春光,敲了敲车窗:“喂,darby大神,有烟没有?”

顾湛肖说:“没有。”

“我都看到了,借你支烟。”谢乔顺手把中间储蓄格里的烟拿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万宝路,我喜欢。”

她熟练的点了烟,把车窗摇了一点下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支在车窗上,火星明明灭灭的闪着,谢乔吐了一口烟圈说:“陆绽,以后别做老好人,你这样总有一天要吃大亏。”

陆绽呛得咳了一声,她并不厌恶烟味,烟味有的时候很亲切,亲切的让她看到拱傻娜兆樱耳边是续费和骂骂嚷嚷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卖饭阿姨的叫唤声。

陆绽说:“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谢乔不以为意,对着窗外调皮的吐了个圆形的烟圈,转头对陆绽说:“陆绽,我说过的别做老好人。”

“去医院吧,你的腿又流血了。”

压着伤口的纸巾又被染红了。

谢乔皱着眉,看着她,有点烦,她大抽了两口就把烟掐了,扔到了窗外:“我不去医院。”

“会破伤风的。”

“哪那么严重,又不是伤筋断骨,涂点红药水就好了,好的还快些。”谢乔把窗户关了起来,把雨隔绝在窗外,抬起右腿翘起来,扯动了伤口又龇了一下:“darby大神,拜托送我们去药店。”

晾了许久的男人被叫到了名字,楞了一下。

“哪个药店?”声音有些沙哑。

“就最近的药店好了。”

陆绽抬头:“拿了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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