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宸妃心中一喜,不由的稍稍坐直了身子。
“只要方向对了,确也不难查的!”西陵丰道,只那神色看上去却显得过分凝重了。
“她跟那个沈家——”宸妃拿不准这件事调查出来的结果好坏,但只看他这样的表情,心里就莫名的绷紧了一根弦:“对了,刚刚那会儿我就觉得沈家那个丫头对她说得那句话有些怪怪的,难不成她和那个沈家之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联吗?”
“查到了一些,不过中间还有些疑点,我赶着过来,就是要跟母妃确认一件事的!”西陵丰道,神情之间仍不见轻松。
“什么事?”宸妃狐疑。
“当年云氏一族获罪被流放,具体是被发配到了哪里,母妃可还有印象?这些虽然刑部必定会留有卷宗案底,可是儿臣初回京城,若是这就动用关系去翻多年以前的旧案宗,怕会惹眼,而且——我怕还会犯了父皇的忌讳。”西陵丰问。
宸妃倒是没心思仔细琢磨他这番话,只是想了想道:“云博远是死在狱中的,他们云家当年本来也就人才凋零,只有些乌合之众,其他的人,除了老太婆,我都没太在意,一族的女眷应该是都发配岭南了吧。”
西陵丰面上神情一肃:“母妃确定?”
“黔南和岭南,那些年的流放犯人大抵都是遣往这两处的,黔南的路途虽然更为遥远一些,可是相对而言,岭南的环境要更恶劣,当年本宫有特意给刑部打过招呼,不过后来就没再问了,如果他们不曾糊弄我的话,她应该是去了岭南没错的。”宸妃忖道,想了想还是觉得西陵丰的举止反常:“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早在二十二年前,有一段时间岭南那边的梅岭周边匪患严重,前镇北将军沈竞曾奉皇命前去剿匪数月。”西陵丰道。
“你是说——”宸妃不由的屏住呼吸。
西陵丰略一点头,算是认可了她心中猜疑:“我找他军中退役的几个老兵一一询问过,他们对主帅的私事知道的详情不多,但是其中有人很清楚的记得沈竞的夫人就是他那次去梅岭剿匪的途中带回去的。”
“什么?难道你是说……你是说云绮楠……”宸妃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错乱,心里的感觉却说不上是激动还是震惊。
她站起来,脚步凌乱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神思不定的一再去咬自己的指关节,试图用轻微的疼痛来让自己冷静。
西陵丰站起来,跟着走到她身后道:“流放的犯人,在当地的官府那里也会留有户籍资料备案的,过来这里之前儿臣已经命人秘密前往岭南确认云氏的下落了,只是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的消息也过不来,不得已,我才急着过来先知会母妃一声的。如若当初沈竞娶的妻子真的就是她的话,那么父皇那边……我怕母妃不知缘由,万一说错了话,那就麻烦了!”
此言一出,宸妃立刻就想到皇帝寿宴那天晚上她莫名其妙挨的那一巴掌。
当时——
不就因为她口无遮拦,提了云绮楠前夫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