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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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这么久,再回到这里,随安然的心情还是有些微的复杂的。
她好久没有运动了,爬个山累得不行。但此刻站在梵音寺的大门前,那些疲累便瞬间都不见了一般,神清气爽。
迈上台阶,她挽着温景梵的手跨过门栏走进去。
客堂大概是新修了,比之五年前要好上许多,里面的设施也齐备了许多,一进屋就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知客僧是认识温景梵的,这次见他带了人进来,弯着唇了然的笑,那笑容有那么几分知道底细的意味。
等他走了,随安然这才问温景梵:“他怎么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温景梵正站在书架前,闻言头也没抬的说道:“自然是知道你是我太太。”
随安然才不信,但见他没有想科普的**,自己又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就耍赖地钻进他和书架前。
他正在拿书,一手落在书架的书上。她这么一靠上来,他刚拿出来的书又被她压了回去。
温景梵挑眉看了看她,低头亲了她一下:“乖,让开。”
随安然摇摇头,很是执着:“我总觉得这里有很多你的秘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关于我的……”
温景梵扬唇笑了起来,干脆放弃看书的念头,手撑在书架上微微低头看她:“何以见得?”
随安然想了想,摇摇头:“直觉……”
“他是大师的关门弟子,我来这里来得勤,都是他接待的。”他解释道。
还没说到点子上啊……
随安然继续星星眼地看着他。
被她那眼神看得受不了,温景梵摇头失笑,那眼底的宠溺毫不掩饰:“每回来,我都会问大师,那位女孩子有没有回来过。你那么特殊,他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他说得倒也是真话,只是还有一小半的话并未说起——例如,他每回来住几天,都会抄些佛经,篇幅不长,抄完就供到佛前。
并且求了大师,如果哪天随安然来了,就把佛经送给她。
只可惜,她一直未来,那佛经已经堆得厚厚一叠,压在最底下的纸页都有些枯黄发旧了。
“万一你带的不是我呢……”她心里发甜,那甜意简直要满溢出来,连唇角都压不住那笑容,面上却又故作一本正经,那模样倒是看得温景梵的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痒得发疼。
他的声音一下子就低沉了下来,仿佛还带了沙哑的回音,轻声回答:“不会的。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带任何人过来。”
更何况,怎么可能会不是你?
他眼中涌动的情绪浓烈得几乎化不开,像是翻涌的潮水,汹涌而来。
温景梵低下头去吻她,吻得格外用力。这一刻拥着她,才真切地有种归属的感觉。他一个人在这里寻觅了那么久,怕是佛祖也被感动了。
他做的不多,却一处处都用尽了心思,也用得恰到好处,起码等安然知晓了,一点点回忆起来,怕是整颗心都要柔软成一滩水了。
时遇倾城色,时遇,倾城色。
他当初想的便是她,才有了时遇这个名字。
这世间所有的好,总结起来,也不过“如愿以偿”这四个字了。
75
一整个上午,两个忍美铩
阳光透过窗洒下来,落在窗前那寸半处,映得整个房间都熠熠生辉,格外明亮。
梵音寺在山腰偏上的地方,后面是一片竹园,再者除了行人行走的地方,其余都有植物覆盖。
只是现在入了秋,便难看见那郁郁葱葱的绿意。有了一种冬天的萧瑟清冷。但这种清冷,却因为梵音寺的存在,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今日虽然是暖阳高照,但山腰处过堂而来的风依然还是很大,拂过山林时,能发出呼呼的风声,像是有野兽在咆哮。
那空气里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冷冽,混着草木的香气,丝丝袅袅。
窗开了片刻,屋内的空气都散得差不多了。温景梵放下书,起身去关窗。
折返回来的时候,点了香。没多久,那香气就飘了出来,闻着便觉得心旷神怡。
随安然从书架里抽了一本杂书看,她对那些佛经并不大感兴趣。因为她对佛经的了解并不透彻,就连读音,十个里面她也能念错九个。
这一整本的,她一眼扫下去,就没有翻阅的**。
她不像是温景梵,对佛极为信仰。再者他无论做什么都极有耐心,又喜静,哪怕手里只有一本佛经,估计也能打发一整天。
见她盯着自己发呆,温景梵抬眼看过去,微勾了勾唇角,说道:“佛门重地,不宜再三犯戒。”
随安然被他打断思绪,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他那样投入地把她压在书架前亲吻,随安然却在他攻势柔和下来的瞬间寻到了几分清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