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元徵与印祯两人都相处过,二人水平谁高谁低,元庭十分清楚,所以在印襄死后,他很快便选择了自己的站队,虽然一直与印家保留往来,但是大体方向上,元庭是偏向元家的,这件事情元徵很清楚,他自己也很清楚,唯一还不清楚的,大概就只有印祯了……
“我现在就去宁国府,对了,”元庭回头对自己的儿子幽幽冷笑道:“去查一查宫里昨天在大王左右服侍的人是哪些,我估计那些应该都是印家的人,该怎么办,你应该很清楚吧?”
两天之前,同样有一个人笑着对自己说:“元庭,明日入宫,无比注意周围的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元庭迎天微笑,印祯,你自己惹上了一头猛虎,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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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
为了请元庭,印祯也不曾怠慢,真的准备了一桌上好的宴席,等着元庭。桌上琳琅满目,名酒佳肴。
刚刚入席,印祯就递了一杯酒给元庭,笑道:“元大人,喝点酒,刚坐轿子,天冷,暖暖身子。”
印祯亲自递来的酒杯,元庭自然恭敬的双手去接,道:“有劳侯爷了,今日还请臣来府上一聚。”接过酒杯,元庭小小的喝了一口,语气里带着叹息:“安国侯的事情,臣都听说了,侯爷,请节哀顺变。”元庭早就知道印祯今天这场酒席为的是个什么目的,他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耽搁太多的时间,所以先找了个理由,不动声色的引出这个话题,掌握主动权。
印祯面色微沉,勉力笑道:“哎,天命难违,印礽这样就走了,也是他的命数,怪不得别人。”
“安国侯的爵位还有两座封城的事情,侯爷一定很苦恼吧。石城不说,三江城被大王收了回去,实在是印家的一比巨大的损失。”元庭愁眉深锁,摇头叹息,一副十分关心印祯的样子。
印祯神色一动,一旁坐着的印决目光也是微乎其微的变了。两人实在没有想到元庭会率先提出三江城的事情。一时之间,竟没有话接。印祯吃不准元庭的心思,只不动声色道:“安国侯无后,便没人能继承爵位与封城,大王将三江城要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元庭心底冷冷一笑,真是演的一场好戏。明明心中已经恨得牙痒,嘴上却还是一副忠心忠君的样子,果然也不是简单的绝色。他重重放下手中酒杯,搁在了桌子上,瓷杯与木桌发出清晰的相撞声,元庭双眼严肃地凝视着印祯,良久不语,忽而正色发问:“侯爷当真是这么想的?还是说,其实侯爷并不信任元庭?”
印祯一愣,随即笑道:“你说什么呢?你与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如何可能不信你?”
元庭并没有笑,脸色反而更加深沉:“既然大人信我,为何又不与我臣以实相告,为何又要来试探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