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紫金耳环已经被秦婉词轻巧的握在了手上,秦婉词清澈的容颜仿若明玉般流光溢彩,淡淡道:“看来,胜负已分,可是本宫先拿到了呢。”
紫衣定睛看去,秦婉词的白羽箭的末端拴着一根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银丝线。紫衣心中登时腾起一股怒意与惧意,难道刚刚秦婉词是故意让自己躲开,放松自己的注意力,她好以银丝收住羽箭钩住自己的耳环么?
紫衣一时愣在当场,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阴沉的神色,谁也没有注意她。她只听的观武台上众人都鼓起掌来,这掌声在她耳里听来当真是如锥刺耳,她不明白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女子的自己,今天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输给了看上去这般柔弱的一个女子!她不甘心,她怎么可能甘心?
作为云殊帝国大将的女儿,她从小便学习武艺,有些男子都不如她,她一向骄傲,怎么能接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耳边突然扬起战鼓的声音,那是在为秦婉词喝彩,可这激昂的鼓声却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击在紫衣的心上。
随后有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响起:“豫昭王妃果然是不可貌相,与豫昭王一起,澈以为真当的起人中龙凤一词。”
不知怎的风涧澈的这一句话勾起了紫衣心里巨大的酸意和怒意,她猛地一仰头,眼里仿佛喷薄而出一股怒火。她猛地反手从背后抽出一支削了头的羽箭见,双腿一夹马肚,弓身将羽箭一头猛地擦地一滑数米,而后手高高一举,只听“啪”的一声,竟是隔着数十米骤然发力将羽箭支朝秦婉词面上掷去。
紫衣此举大出人意外,而秦婉词此刻已是下马行走,冷不防从后面射来一只冷箭直朝自己而来,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连风涧澈也是神色一怔,秦婉词也是当场一愣。
只听的观武台上萧楚延惊呼:“小心!”他正欲出手,就见一只酒杯迅速的朝秦婉词的方向飞去,而后眼前瞬间划过一道白色的身影,犹如光速冲向观武台下。
飞来的箭矢被恒来的酒杯改变的道路,但因着箭矢力道太猛,却还是从秦婉词头侧擦过,击落了秦婉词用来束发的银钗,只听“汀”的一声,她的发髻随着银钗的落地而散落。
不过片刻之间,秦婉词的身前已然出现一道身影。萧奕洵猛然将她互在身后,冰冷的眼神径直朝紫衣望去,他向来温和的眼里此刻已是露出冷厉的杀气,他看的出刚刚的那一箭分明是带着杀意朝秦婉词而来。
惊觉不对,风涧澈也是立刻赶到了紫衣的前方,他面上对着萧奕洵,感受到对面的男子此刻盛大的怒气和杀意,心中只道不好,现在他还不能和萧奕洵闹翻。
果然,萧奕洵冰冷的神情有如利剑一般向风涧澈逼来,仿佛像染血的刀剑,杀意凌人,他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似乎连空气都被染上了寒意,只让人觉得心中一凉:“风贵使,你能否给本王解释一下刚刚那一箭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