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着那希望渐渐地又消弭,任谁也会在这样无望的等待中发疯。

更不要说楚歌已经等待了那么久。

他贴着那面铜镜, 他将手按上了镜背面的朱砂, 他用指甲将求救的标志挖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白,直到那原本如蛇形一般细小歪扭的痕迹渐渐变得宽阔。

那时候又已经过去了好些天的样子,时光在一成不变的枯燥中流逝。

楚歌觉得, 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力量仿佛也在那渐渐消失的时光中逝去。

偶有保安进出,但是谁也不曾注意到那面被悬挂在空中的铜镜。

楚歌蒙昧昏昏,困倦欲睡,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蜷缩在原惜白的身旁,像失去了力量, 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他觉得困,非常非常的困。

一个魂灵是不应该有这样感觉的, 他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从不会感觉到困倦。

然而自从他开始去铜镜上的朱砂抠挖后,那似乎就与他告别了。

楚歌等待着客人上门,不管是闻迎还是李应都好,只要有谁, 只要他们能够发现铜镜上的异常就好了。

却没有等来闻迎也没有等来李应, 而是等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

天气渐渐转的凉了, 不复盛夏初秋之时,那样炎热的景象。

楚歌都看到阿姨唠叨现在降了温,给原惜白批了一件外套,让他多加一点衣服。

原惜白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一些,他想要从轮椅上下来,练习一下走路,被慌而忙之的制止。

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

冷风习习,落叶扑簌。

楚歌脸贴着玻璃窗,昏昏欲睡的看着外界的场景。

那大概是一种逆反心理,越是不能够接触到外界的阳光,他就越想要去接触。

只是这段时间,进入深秋以后,大幅度降温,一直都是多云的天气,天色也阴沉沉的。

院子里的鲜花都谢掉了,留下了已经发黄的枝叶,外面有人正拿着笤帚,扫着那些落到地面上的枯枝败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靠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便在这时候,听到了骤然停下的汽车发动机声音。

车门一下子被拉开,又“啪”的一声关上,发出了巨大的动静,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脚步急促。

那个声音

不像是闻迎或者李应的。

不是他们俩,楚歌也没有了什么兴趣,他依旧闭着眼睛,靠在床边,倦然欲睡,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欠奉。

那个脚步声忽然之间停了下来,如果要更加准确的说,是夹杂了另外的脚步声,交织在了一起。

似乎有人在说话,问着什么问题,但是来人却嗤笑了一声,浑不在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便在这时候,楚歌听到了大门一下子被打开的声音。

那个声音

不像是保安的。

如同被惊醒了某个开关,楚歌睁开了眼睛,如果谁的生活像他这样日复一日的单调,那想必也能听出开门声的区别。

不是闻迎也不是李应,可万万没想到,是原嘉澍。

原嘉澍就那样堂而皇之的推开了大门,走进了原惜白与辛幼宁位于枝白路的家。

楚歌看到他一点不自在都没有,漫不经心的抬起了头,目光扫过了空中悬挂的一面镜子,露出了嫌恶的神色,甚至还嗤笑了一声。

他是怎么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这里不是辛幼宁和原惜白的家么?

有谁给了他权利,让他如入无人之境样的进入这里?

悄然一瞬间,楚歌的心中滋生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愤怒,然而下一刻,却转化为了一片颓然。

是了,他想起来了,给予原嘉澍这个权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辛幼宁。

许久以前他被爱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几乎是把一切都对着原嘉澍敞开,那时候辛幼宁满心以为,自己会和原惜白离婚,于是早早的就给予了原嘉澍自由出入这里的权限。

只是那个时候,原嘉澍朝着他抱怨,说不想要看到原惜白这张苦脸,那会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毁掉一整天的好日子,也会毁掉他看到辛幼宁时的好心情。

那个时候,辛幼宁是怎么回答的?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了出来,漫长久远的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辛幼宁微笑着说好,又安慰原嘉澍,他会让原惜白不出现在原嘉澍面前。但是原嘉澍连这一点点都不能忍,于是辛幼宁筹划着换一套房子,送给原嘉澍,只要等到离婚,自己也就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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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满脑子浆糊的大傻子,楚歌有些漠然的想,那么多年了都识人不清,被原嘉澍的一点儿小手段哄得摸不清南北。

这时候,先前的另一段脚步声响起,有人急匆匆的外外边儿跟过来,叠连声的喊道:“哎呀这位先生,你是谁呀,怎么一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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