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也有此意,碧云和秦公子年纪都不小,早点嫁过来也可以防着叶家那姑娘。
“丞相的话说的没错,两个孩子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早点成亲早安心。我家碧云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有容人之量,叶家那姑娘也不必在外面置宅子。”
在外面置宅子,秦公子若是不回家岂不是打脸。安置在女儿身边,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量她一个做妾的,翻不出什么大浪花。
且女儿有夫人的身份,永远压她一头,她只有做小伏低的份儿,傻子才会同意在外面置宅。
秦夫人也不是糊涂人,自然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又笑着将碧云好一顿夸,说是秦家上辈子烧了高香,才攀上这么好的亲家,能娶碧云是玉瑾之福……
这一招很是受用,直哄得大家差点忘了先前的不快,看着刘夫人脸上的笑颜,秦夫人才松了口气。
好在这时候下人来传,说是午饭已经好了,午餐很丰富,男女宾客分开而席。
这一顿饭,秦玉瑾味同嚼蜡。
送走大家,忙活了大半天的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表兄那闷闷不乐的样子,林皓辰只得安慰着他:“只能委屈表兄先哄着他们了。”
“既然刘家都不介意,要不咱们也不必计较,挑个日子将那丫头抬了进来?”秦夫人的心情似乎不错。
秦玉瑾自嘲的笑了笑,他从来都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想法,何况叶姑娘根本不可能会同意。
看着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秦夫人想起先前那个骂街的人,顿时气从中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个泼妇是她的什么人?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粗鄙之人,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秋心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来,高兴的说道:“夫人,将军来信了。”
秦夫人顿时转怒为喜:“快拿来我看看,这封书信可比往常晚了大半个月。”
齐王和秦玉瑾大喜,秦将军每隔两个月都会稍一封书信,将漠北的情况告诉他们,这次都快三个月没收到来信,让他们很是不安。
秦夫人迫不及待的将火漆封印的书信拆开,里面照例有两张是给秦玉瑾的。
她把写给秦玉瑾的递给他,就和齐王告辞,回房休息顺便看信。
秦玉瑾连忙将书信舒展开来,这字体比起以前的,似乎写的有些仓促,他越看手捏得越紧。
“怎么了?”林皓辰觉察到他的不对劲。
秦玉瑾将书信递给他:“表弟自己看吧。”
林皓辰接过书信看了起来,表情也愈发严肃:“想不到边关的形势如此紧张。”
秦玉瑾的脸绷得紧紧:“父亲的身边没有可靠之人,匈奴屡次进犯,就怕父亲的身体吃不消。”
若不是秦将军手握重兵,在北方颇有威望,齐王和秦家的日子恐怕更加艰难,林皓辰知道事态的严重。
“怎么朝中还没有接到这方面的奏折?”
秦玉瑾说道:“镇北侯乐的逍遥自在,想必父亲疲于应对战事,还没来的及请奏折,不过这书信都到了,奏折应该也快了。”
林皓辰想想也是,“舅舅现在一定急需支援,表兄觉得朝中的武将,可有合适的人选,咱们先过一遍,等父皇问起也好有个准备。”
秦玉瑾摇摇头:“皇后急于削弱我们的力量,留在朝中的武将多数和他们有勾结,派谁去都不放心。”
林皓辰想想也是,他心里早就有底,这些人就算派出去,也未必尽心。
“眼下只有我亲自上阵为父亲分忧。”秦玉瑾淡淡说道:“京城的事,恐怕要陛下费心了。”
林皓辰眸子一沉,恐怕也只有这样,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看来只有这样了,到时候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请战。”
“好!”秦玉瑾接过齐王递过来的信:“父亲说雨水少,水草不丰,匈奴才屡屡进犯。估计粮草也不易购置,咱们须得早作准备。”
林皓辰重重点头,表情沉重:“估计这一走,就是一年半载,京中的局势你也清楚,有些事情没解决的也赶紧解决。”
他知道表兄说的是兰巧,可该说的已经说了,事已至此覆水难收,她要是介意的话也没办法,只能给彼此一点时间,让她慢慢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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