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就会碾碎它,眼泪在两人的唇瓣之间碾磨,感觉这个吻也咸涩起来。
腰上的大手越来越紧,她几乎掉到袁维的身上,半晌,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袁维抹去她唇上的水痕,小声道:
“我跟你保证,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跟你结婚。”
结、结婚?
苏有甜有些呆了。
结婚的话......结婚证上又不是写的她的名字,结婚有什么用啊。
她有些泄气,摇了摇头不说话。
袁维抱着她,沉默地闭上眼。
后来的几天,袁维一直带着她,无论是上班还是出差,恨不得用腰带把她拴在腰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时间长了,苏有甜竟然也能习惯,她常常安慰自己,这样也挺好的,不就是换个地方吃饭睡觉吗,日子怎么样不都得过吗?
网上对她的那些诋毁似乎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关于倪秋雨的一系列话题。
每天的热搜都被倪秋雨的新闻占据,首页和各大新闻头条都在用震惊体表达自己的感受。
“震惊!倪秋雨竟然退出娱乐圈?!”
“扒一扒倪秋雨放飞自我的原因!”
“独家爆料,倪秋雨夜会两鲜肉!”
苏有甜看着热搜,在嫉妒的同时,也在想,倪秋雨是真的要走了吧。也不知道她的下一站是另一个世界,还是回到她自己的家?
她和倪秋雨不同,她没什么目标,也没什么动力,好像每天浑浑噩噩地坐在袁维身边,沉默地看着他办公,沉默地看着他开会。
开始,有人对袁维带着她上班颇有微词,但是看苏有甜基本不出声,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说了。
渐渐地,袁维看她越来越沉默,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一次,他手机里来个电话,袁维放下手机,突然对她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苏有甜一愣,她看着袁维,不常说话的喉咙微微有些发哑:“......谁?”
袁维抬眼,眼底的情绪慢慢地结成冰,他勾起嘴角:
“你可能忘了。”
苏有甜莫名地看着他。
接着,他开着车带着她出了市区。
苏有甜看着道边渐渐荒凉的环境,不由得道:“到底去哪儿啊。”
袁维道:“看李海洋。”
李海洋?
苏有甜仔细搜索记忆,猛然想起,李海洋就是钱利远口中的那个“畜生”,当初把“橘子”摔死,又害得袁维坐牢的那个罪魁祸首。
袁维说要见他,难道他真的在袁维的手中?
想到袁维有仇必报的性子,她顿时不寒而栗。
车子渐渐颠簸起来,苏有甜迷迷糊糊的坐在车里,眼皮子渐渐沉了起来。
袁维把毯子盖在她身上:“睡一会,马上就到。”
苏有甜点点头,半睁着眼睛看向车窗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行驶了一段时间,离得很远,她就看到远处一处废弃的工厂,周围有几个精干的男人围在外面,四处张望。
似乎看到了袁维的车,有人进去喊了一声,不一会,出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苏有甜猛地坐直,她指着那个人说不出来话。
“他...他是....!”
那不就是李岩吗?
李岩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发现了这里准备打击袁维,还是他就是.....袁维的人?
苏有甜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袁维。
袁维没说话,打开车门让她下车,然后牢牢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李岩穿得西装笔挺,他快步走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袁总。”
说完,他又转头对她点头:“盛小姐。”
袁维道:“以后不要叫她盛夏。”
李岩一愣,接着马上一笑:“袁太太。”
袁维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些。
苏有甜无语,这家伙怪不得混得这么好,原来这么有眼力劲儿。
袁维道:“他现在正在为我做事。”
苏有甜问:“可他不是在你爷爷那里吗?”
李岩顶了一下眼镜,微微一笑:“我是在弃暗投明。在袁总的身边做事才有前途。”
好嘛,她终于知道袁维的爸爸和哥哥是怎么被弄走的了。
李岩在前面带路,苏有甜紧紧地抓住袁维的手,走在阴冷的工厂里。她抬头看着废弃的机械,只觉得那上面的红锈就像是干涸的血液,密密麻麻地刺痛她的眼。
李岩道:“那几个小子挺老实,但只有李海洋总是反抗,这次他趁着看着的人走神,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
苏有甜猛地瞪大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岩的背影。一条人命,在他口里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
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是有多痛苦,能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能不是李岩,而是......
她不由得把视线转向袁维,袁维面无表情,似乎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能让他的眉头动上半分。
袁维是真的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有甜有些陌生地看着他,手渐渐地松开。
袁维低下头看她,手心暗暗地加大了劲儿,就像要把她的手骨捏碎般用力。他牢牢地抓紧她,就怕她一个不留神就跑了似的。
似乎意识到气氛有些沉默,李岩回头对着苏有甜笑道:“您吓到